“你不要是给开除
吧，是不是呢？”
“
刚才已经跟你说啦。学校提前放假，他们让全体——”“你真
给开除！真！”老菲芘说着，还在腿上打
拳。她只要时高兴，就会拿拳头打人。“你真给开除！哦，霍尔顿！”她用只手捂住嘴。她感情非常容易激动，可以对天发誓。
“谁说给开除？谁也没说——”“你真给开除。真，”她说。接着又打拳。你要是认为这拳打着不疼，那你准是疯子。“爸爸会要你命！”她
“班上那个叫寇铁斯.温特劳伯男孩子在走下公园楼梯时候推把，”她说。“你要看看吗？”她开始撕起胳膊上那块混帐胶布来。
“别去撕它。他干吗要推你？”
“不知道。揣摩他恨，”老菲芘说。
“跟另外个叫西尔玛.阿特伯雷姑娘在他皮上衣上涂满墨水什
。”
“那可不好。你这是怎啦——成个小孩子啦，老天爷？”
电影演到半时候。每次总是演到节骨眼上，她母亲就弯过腰来伏在她身上，问她好过不好过。真让受不。”
接着把那唱片事告诉她。“听着，给你买张唱片，”对她说。“只是在回家路上把它跌碎。”把那些碎片从大衣袋里拿出来给她看。“喝醉啦，”说。
“把碎片给，”她说。“在收集碎唱片呢。”她就从手里接过那些碎片，放进床头柜抽屉里。她真是讨人喜欢。
“DB回家来过圣诞节吗？”问她。
“他也许来，也许不来，母亲说。得看当时情形决定。他也许得呆在好莱坞写个关于安纳波利斯电影剧本。”
“不，可每次到公园里，走到哪儿他总是跟到哪儿。他老是跟着。他真让受不。”
“也许他喜欢你。你不能因此就把墨水什——”“不要他喜欢，”她说。接着她开始用种异样目光瞅着。“霍尔顿，”她说，“你怎不等到星期三就回家？”
“什？”
嘿，你得时刻留心她。你要是不把她看成机灵鬼，那你准是个疯子。
“你怎不等到星期三就回家？”她问。
“安纳波利斯，老天爷！”
“写是个恋爱故事什。猜猜看，这个电影将由谁主演？哪个电影明星？猜猜看！”
“对这不感兴趣。安纳波利斯，老天爷。
DB对安纳波利斯知道些什，老天爷？那跟他要写故事又有什关系？”说。嘿，那玩艺儿真让发疯。那个混帐好莱坞。“你胳膊怎啦？”
问她。注意到她个胳膊肘上贴着大块胶布。之所以注意到，是因为她睡衣没有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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