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身上荷尔蒙正常,你脸色应该怎样,眼神应该怎样,可完全不是那个样儿。倒是跟文章里所描写那种荷尔蒙失常人模样。因此开始为荷尔蒙担起心来。接着看另外那篇文章,写是怎样预测自己有没有得癌。它说你嘴里要是有什溃疡,时好不,那可能就是癌症状。哺唇里面正好有个溃疡,已有两个星期。因此怀疑自己已经得癌。这杂志倒是服小小兴奋剂。未儿不看杂志,出去到外面散会儿步。揣摩自己大概要在两个月内死去,因为得癌。真是这样想。甚至肯定自己定会死去。这当然不是太舒服感觉。
天象是要下雨样子,可还是出去散步。
主要是,觉得应该吃点儿早饭。肚子并不饿,可觉得至少应该吃点儿什。是说至少吃点儿有维生素东西。于是信步往东走去,那儿有不少廉价餐馆,因为不想花很多钱。
路走去,看见有两个家伙在辆卡车上卸棵大圣诞树。个家伙不住地跟另个说:“把这婊子养抬起来!抬起来,老天爷!”管圣诞树叫婊子养,确实少见少闻。可是说来可怕,听在耳朵里,竟还觉得有点儿好笑,所以不由得笑起来。这实在是千不该万不该做最最糟糕事,因为刚笑,就觉得自己要吐。确实是这样。
甚至开始呕吐起来,可是不久也就好。不知道这是怎回事。是说不曾院过任何不卫生东西,而且胃向很健康。嗯,不管怎样慢慢好,心想要是去吃些东西,说不定还能更好过些。因此走进家外表看去非常便宜餐馆,要份油炸饼和咖啡。不过,没吃那份油炸饼。实在咽不下去。问题是,你要是为某种事情心里懊丧得要命,就会食不下咽。那个侍者例真不错。他把那份油炸饼拿回去,没要钱。光是喝咖啡。随后走出餐馆,开始向五马路走去。
今天是星期,离圣诞节已经很近,所有铺子也都开门。因此在五马路上散步倒是挺不错。
很有圣诞节气象。所有那些瘦瘦圣诞老人全都站在角落里摇着铃,还有那班救世军姑娘——脸上不搽脂粉和口红什——也在那儿摇铃。东张西望,寻找昨天吃早饭时候遇见那两个修女,可没看见她们。知道看不见她们,因为她们告诉说她们是到纽约来当教师,可还是个劲儿找她们。嗯,不管怎样,霎时已是片圣诞节气象。千万个小孩子跟他们母亲起来到市中心,在公共汽车里上上下下,在铺子里进进出出。真希望老菲芘在身边。她已经不是那种幼稚孩子,进儿童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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