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唱罢，四周响起热烈
掌声，程奚缓缓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
。
有人眼里带着欣赏，有人眼里带着感伤。
这不是场完美表演。
但它绝对是场动人表演。
出道以来，程奚从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观众表演过，他长长舒口气，“谢谢你们掌声，谢谢你们喜欢，那个……”
十分钟之后，陶时延给位顾客送完果酱，段轻柔旋律敲上他耳膜。
顺着琴声望去，红发男生已经换上身烟灰色西装。他坐在钢琴前认真地试着琴键，脊背挺直。阳光透过偌大落地窗倾泻到他周身，给他镀上层朦胧光晕。
像光在追逐着他，又像是他在吸引着光。
试完音，男生闭上眼睛，弹出第个音符。随着音符而来，还有轻轻、低低吟唱。
唱是首英国本地民谣，叫《Partofme》，是远行游子写给家乡思念之曲。
头工作，上午在忙忙碌碌中过去。快到中午饭点时候，程奚靠在门框上歇气，余光瞥见老板脸愁容，拿着手机唉声叹气。
“Whatiswrongwithyou？”程奚问。
“钢琴师不接
电话，”老板苦恼道，“餐厅每周六周日都有钢琴表演，好多顾客是为看表演来，如果没有钢琴师，顾客会少半。”
钢琴师……程奚心思动，“有工钱吗？”
“有，按场次结算，小费也会更高。”
他顿顿：“有想点歌吗？5磅首，会花样可多啦！”
本来深情氛围被突如其来推销打破，顾客们笑成团。但这也让他们更喜欢程奚，纷纷掏钱点歌。
程奚说花样多不是吹牛，他不仅会英文歌，法语也会点点，惊叹于他语言功底，有人录下堪称小型演唱会全过程。
最后观众起哄让他唱母语，他便慷慨激昂地来首《中国心》。唱完，中午饭口也过去，他郑重地鞠躬，然后回后厨跟
他嗓音不是那种很讨喜高亢嘹亮，音域偏低，清澈干净，句唱完，便吸引住所有顾客视线。
陶时延不由驻足。
没想到男生平时劲劲儿，好像只浑身带刺小刺猬，唱起歌来却那
温柔。
透过玻璃窗，路人和游客看到弹唱漂亮男孩，也忍不住走进餐厅倾听。歌声让定居国外多年异族人想起遥远故土，让嫁过来少女想起家乡蓝天。
不少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
按场次结算！小费！！
程奚看到完成任务希望，赶紧问：“可不可以让试试？”
老板狐疑：“你会？”
“会，如果顾客不满意话，分钱不要。”
反正是不花钱买卖，老板便同意让他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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