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有九个半,当时见不着利,就望风跑;倒与老詹成朋友。老鲁与人喝酒,谈到老詹,常说:“他要不传教,干些别,哪怕是贩茶叶,也早发,用不着住破庙。”
当然说是另外回事。老詹见老鲁执意不收杨摩西。知道除老鲁与染坊老蒋有隙之外,也是自己和主面子不够,这时想起贾家庄弹三弦瞎老贾。瞎老贾既与自己是好朋友,又是老鲁表兄,老鲁不买自己和主账,该买瞎老贾账,便说:“要说不下这事。就去贾家庄找老贾,让他来给你说。”
老詹以为瞎老贾是老鲁表哥,比自己和主在老鲁面前有面子,全不知道老鲁讨厌瞎老贾,面子还不如老詹。老詹又说:“当初让你信主,你说主能帮你破竹子,你就信;现在主不能来,派他信徒来,你为何不收呢?”
正是因为老鲁讨厌瞎老贾,怕老詹真把他搬来,与自己啰嗦;又觉得老詹后段话,信主和破竹子之间,说得驴头不对马嘴,让人哭笑不得;为与瞎老贾和老詹都不啰嗦,便苦笑下,又收下杨摩西。老詹和主没办成事,没出面瞎老贾却办成。杨摩西也是无意之中,沾瞎老贾光。
自此,杨摩西白天在老鲁竹业社破竹子,晚上到老詹破庙里睡觉。白天破竹子并不难,过去杨摩西杀过猪,动过刀子,二者刀法虽然不同,但都跟刀有关系,很快就悟出门道。但到晚上睡觉,出问题。出问题不是老詹破庙睡不得觉,老詹破庙四处透风,伏天不热,正好歇息。而是杨摩西破完天竹子回来,老詹从乡下传教也正好回来,又要用晚上时间给杨摩西讲经。别人学门手艺只有个师傅,杨摩西为找个事由,个人被劈成两半,白天个师傅,晚上个师傅。白天在竹业社破天竹子,身子已很乏,晚上再听老詹讲经,容易打瞌睡。听半夜经,早上爬起来再去竹业社,破竹子时也犯困。这时才知道,信主也不是件容易事。前个月杨摩西还能坚持,个月后,就感到身不能二任。杨摩西自生下来,没这缺过觉。晚上听经打瞌睡老詹倒有耐心,等他醒来再接着讲;白天破竹子打瞌睡,掌柜老鲁就急。因为打瞌睡,竹子就破残。破残根竹子老鲁倒不怎心疼,但因为破残竹子,耽误老鲁别好事,老鲁就急。老鲁虽然不喜欢瞎老贾三弦,但喜欢高门大嗓晋剧。老鲁本是延津人,按说喜欢戏,也该喜欢河南梆子,但他和新任县长老史样,不喜欢河南梆子,喜欢外地戏。老鲁当年去内蒙卖砖茶。常常从山西路过,听些晋剧。开始他并不喜欢听戏,不但不喜欢河南梆子,也不喜欢晋剧。但听着听着,晋剧唱起来,可着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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