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巴尔、贝诺岱、阿方桥、甘贝莱都是要停,还要潇洒地继续前进,为提供更多地名,叫不知如何选择是好,因为不能舍弃其中任何个。然而甚至都无法再等明天那班火车,如果父母亲答应话,想匆匆穿上衣服,当晚离开巴黎,明日清晨当太阳在呼啸海面升起时就抵达巴尔贝克,将在波斯风格教堂里躲避那海面飞溅浪花。但随着复活节假期日渐迫近,父母亲答应可以在意大利北部度假,于是那直占据整个心灵,bao风雨之梦,心只想看浪涛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汹涌升腾,在那些陡峭粗糙如悬崖、钟楼上有海鸟呼号教堂旁边直冲最荒漠海岸梦想下子就烟消云散,失去它全部魅力,因为它同起而代之春之梦截然对立,只能起削弱它作用;这是最绚丽多彩之春,不是依然还有寒霜砭人贡布雷春天,而是将菲埃索尔①草地布满百合花和银莲花,使佛罗伦萨得有象安吉利科修士②画中那样金光闪闪,光耀夺目背景春天。从这时起,就觉得只有阳光、花香、色彩才有价值,景象变换在心中促成愿望彻底改变,而且这改变来得如此突然,就象在音乐中时常发生情形样,也促成感情基调彻底变化。到后来,只要天气稍为有些变动,就会在心中激起那样变化,用不着等到另个季节来临。这是因为,时常在某个季节某天,们觉得它是另个季节迷路天,它使们生活在那个季节,立即想起并且渴望那个季节特有乐趣,把们正在做梦打断,把幸福日历中某章页撕下,或者移前,或者挪后。不久,们舒适感或是们健康只能从这些自然现象中偶然取得微不足道好处,直到有朝日,科学能够充分掌握这些现象,任意予以制造,把呼唤雨雪阳光本领交到们手里,使它们免遭机运监护,摆脱它喜怒无常为止,同样,大西洋与意大利之梦出现也就不再完全取决于季节和天气。要使巴尔贝克、威尼斯、佛罗伦萨再现,只消把它们名字念上遍,这些名字所代表地方在心中激起愿望就凝聚在这几个音节之中。即使是在春天,只要在哪本书里见到巴尔贝克这个名字,就足以唤起去看,bao风雨和诺曼底哥特艺术愿望;哪怕是个风雨交加日子,佛罗伦萨或者威尼斯这个名字也会使向往太阳、百合花、总督府或者百花圣母院——
①菲埃索尔在佛罗伦萨近郊。
②安吉利科修士(1387——1455):俗名古依多-第-彼埃特鲁,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早期画家。
这些名字虽然从此永远吸附对这些城市所设想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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