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而火车时刻表甚至更有过之。当想起,佛罗伦萨这个在想象中可望而不可即城市,如果在心中把它跟隔开这段路程不能通行话,总可以“走陆路”绕个弯,拐拐走到,这时就会心情激动。当然,当赋予就要看到事物以重大价值,反复思想威尼斯是“乔尔乔涅①画派所在地,提香故居,中世纪住宅建筑最完善博物馆”时,感到幸福。当上街,由于天气关系(早春来几天后寒冬又忽然恢复,这在圣周时贡布雷是常有事)而走得很快时候,感到更加幸福——看到马路两旁栗树虽然沉浸在潮湿似水寒气之中,却依然象毫不气馁,穿上盛装,准时赴宴客人样,照样开始用它们遭霜冻嫩叶,装点这肃杀寒气,虽然阻挠,然而无力遏制其生长不可抗拒青葱翠绿,这时想佛罗伦萨老桥已经堆满风信子和银莲花,春天太阳已经把威尼斯大运河河水染成片深蓝,染成片碧绿,当它冲上提香画作时,简直可以跟画上丰富色彩比个高下。当父亲边看气压计,为天气之冷而兴叹,边却开始研究坐哪班车最好时,真是抑制不住欢乐心情;也知道,等到吃完午饭走进那染上煤灰实验室,走进那能使周围切都变样魔室,第二天醒来时就可以到达那“以碧玉为墙,以绿宝石铺地”大理石和黄金之城。这样,它跟百合花之城就不再仅仅是任意置之于想象力面前虚构图景,而是存在于离开巴黎段距离(要去话就绝对必须迈过),存在于地球上某定点而不是任何其他地点,总而言之,这两个城市是确确实实真实城市。当父亲说“总之,你们在威尼斯可以从四月二十号呆到二十九号,然后在复活节早晨就到佛罗伦萨”时候,对来说,这两个城市就更加真实;他这几句话不仅使两个城市从抽象空间当中脱离出来,而且也使它们从想象时间当中脱离出来,在想象时间中们不是次仅仅安排个旅行,而是把别几次旅行也同时安排在起而并不以为怪,因为这些旅行仅仅是可能性而已——而且这想象时间是完全可以再生,你把它在这个城市里度过,还可以在另个城市再度;他这几句话也为这两个城市安排特定日子,这些日子就是证明在这些日子中所做事情真实性证明书,因为这些独无二确定日子用过以后就消失,它们不再回来,你不能在那里度过以后又到这里再度;感觉到,正是将近星期洗衣店要把溅墨水那件白背心洗送回来那周,那两个皇后城市从它们当时还不存在于其间理想时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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