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想急着回去,便离开维尔迪兰教授朋友,答应下次定去看望他们。
他对阿尔贝蒂娜和安德烈那番议论给造成痛苦是巨大,但这极度痛苦,当时并未立即感受到,就象是d品,要等到定时间才会起作用。
电梯司机去找阿尔贝蒂娜那天晚上,尽管他又是保证又是发誓,她还是没有来。诚然,在爱情方面,个人魅力所起作用往往不及类似“不,今晚没有空”这样话。若与朋友打交道,谁也不在意这种话;整个晚会上,直都高高兴兴,某个影像早已丢诸脑后。可就在此刻,这张影像浸泡在必不可少混合液里;回家,便看到底片,底片业已冲洗,极为清晰。于是,人们发现,今日人生再也不同于昨夜,可白白弃绝,因为即使还象往日样,死亡并不可怕,但离别却想也不敢再想。
再说,凌晨点(电梯司机规定时间)已过,从三点钟起,再也不象往日那样,因感到她露面可能性减少而痛苦。确信她再也不会来,这反倒给心头带来彻底安宁,送来凉爽;这夜不过是普普通通夜,以往有过多少夜晚,不是也没见她面嘛,借以自解脱,正是这想法。于是,第二天或别日子再与她相见念头清晰地显现在这业被接受虚无之上,变得温馨甜蜜。在那等待夜晚,焦急心情有时实际上是服下某片药所起作用造成,然而,经受痛苦人却误以为心绪不宁,是因为她迟迟不来所致。在这种情况下,情爱萌生恰如某些神经疾病,往往由于对某人病痛错误解释而造成。既然解释出差距,纠正也无济于事,至少对爱情来说是如此,因为这情感(不管什原因)永远都是错误。
翌日,阿尔贝蒂娜给来信,说她刚回埃格勒维尔,自然没有及时看到便信,并说如允许,晚上就来看,可从她来信字里行间,就象有次她在电话中对所说话背后,似乎感觉到隐藏着她种种乐趣,藏匿着她爱之甚于爱人儿。再次充满痛苦好奇心,心神不安,急于解清楚她究竟干些什,同时,内心始终怀有潜在情爱扰得心潮难平;时险些以为这爱心将把和阿尔贝蒂娜联结在起,然而它只满足于在原地震荡,直到震荡彻底消失,尚未启动。
初次在巴尔贝克逗留期间,看错——也许安德烈和样——阿尔贝蒂娜性格。以为她性格轻浮,可却不知纵然再三恳求,也难以挽留住她,让她放弃某次游园会,某次骑驴漫游或某次野餐。第二次来巴尔贝克后,怀疑轻浮只是表象而已,游园会也不过是个借口,要不,纯属编造。形形色色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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