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14）（8 / 20）

不要以为，陪伴她反剥夺她次欢情。可偶尔还是去里夫贝尔，不过就独自人，——痛饮，就象上次那样干。正当喝干最后瓶酒时，看看画在白墙上蔷薇花饰，把满心欢喜移向花饰。世界上唯有她为而存在；轮番用不可捉摸目光去追逐她，抚摸她，失去她，对前程麻木不仁，心只关心蔷薇花饰，她象只蝴蝶，围绕着另只停落蝴蝶翩翩起舞，准备与他在尽欢极乐行动中此终生。时刻可能选择得特别凑巧，正好是要与个女人绝交时候，对这样位女人，虽然近来为她受尽痛苦折磨，但绝不会因此求她给剂清凉油来慰藉痛楚，她们造成别人痛苦，却掌握着镇痛剂。这样出来--，使心平静下来，散散步，虽然当时只不过把这当作是对第二天期待，而第二天本身，虽然它激起向往明天欲望，但与第天该不会有什两样吧，即便是散散步，自有番滋味，举手投足地方，阿尔贝蒂娜曾直奔这里，而现在却没同她在起，既没在她姨妈家，也没在她女友们家里。这般滋味，虽然并非出自内心喜悦，而是因为烦恼减轻，但却很强烈。因为事隔几天之后，每当回味起们喝苹果酒那个农庄，抑或只想想们在衣冠圣马尔斯前踱过几步，记得阿尔贝蒂娜戴着无边女帽在身边走着，她就在身边，这种感情顿时给整修新教堂那无动于衷形象平添多少贞洁，以致阳光照耀教堂门面也就自然而然在记忆中站稳脚跟，犹如有人在们心口上敷上大帖镇痛药剂。把阿尔贝蒂娜送到巴维尔，不过是要傍晚去找她，伸开手脚躺在她身边，在夜幕笼罩之下，在沙滩之上。当然，并不是每天都看见她，但可以告慰自己：“假如她谈到她时间安排，还是占据最多位置”；们起接连度过很长时刻，弄得日日夜夜如醉如痴，心里甜滋滋，以至于，把她送到巴维尔，她跳下汽车小时之后，在车上再也不感到孤独，仿佛她下车之前，就在车上留下几朵鲜花。也许可以不用每天见到她；会高高兴兴离开她，感到，这种幸福慰藉效果可以延续好几天。但是，当她与告别之时，听她对她姨妈或她位女友这说：“那，明天八点三十分见。不准迟到，他们八点十五分就准备好。”所爱个女人，她谈话象片隐瞒着凶流恶水土地；人们随时都能感觉到，话里话外有层无形暗流存在叫人冷透心；人们到处可以发现暗流无耻渗水，但暗流本身则深藏不露。听到阿尔贝蒂娜那句话，内心平静顷刻之间就被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