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糊而且似乎不存在天地恶狠狠地造出个令人诅咒山谷加进上帝创造里。感到安德烈即将向和盘托出她和阿尔贝蒂娜所做所为,而出于礼貌,出于狡猾,出于自尊,也许出于感激,又竭力使自己显得越来越亲切,与此同时能给阿尔贝蒂娜无辜这个概念让出空间却越来越缩小,似乎发现无论作出多大努力,仍旧显出即将被抓获动物特有那种发呆状态,而在这只动物周围,令它慑服鸟已缓缓地缩小它回旋飞翔圈子,它从容不迫是因为它有把握在必要时追上它牺牲品而且这牺牲品再也不可能逃出它爪子。不过仍旧注视着安德烈,而且带着残存诙谐,自然和信心十足神气,这种神气正是那些想装出不怕别人盯着他们使他们入迷人特有,插进这席话:“怕惹您生气所以从没有对您说过这些,不过现在们既然轻松地谈到她,也就可以对您说早知道您和阿尔贝蒂娜这种性质关系,再说尽管您已经知道,告诉您这事仍旧会使您高兴:阿尔贝蒂娜非常爱慕您。”告诉安德烈如果她愿意让看看她(哪怕只看看她们怎样抚爱,在面前做这个动作恐怕不会使她太为难)同阿尔贝蒂娜那些有此嗜好女友们如何动作,那定颇富奇趣,点罗斯蒙德,贝特以及所有阿尔贝蒂娜女友名,以便从中弄个明白。“不但绝不在您面前做您说那种事,”安德烈回答说,“而且也不相信您说那些姑娘有这种嗜好。”情不自禁地靠近吸引魔鬼,回答说:“怎!您总不至于想让相信在你们那伙里您只和阿尔贝蒂娜个人干过这事吧!”“可同阿尔贝蒂娜也从没有干过。”“瞧您,小安德烈,干吗否认起码在三年前就已经知道事呢?并不认为这有什坏处,恰恰相反。对,那天晚上她那想第二天和您道去维尔迪兰夫人家,您也许还记得……”还没有把话说完便看见安德烈眼睛里掠过丝忧虑,忧虑使这双眼睛棱角毕露,俨如珠宝工人也难于利用满是棱角宝石,这就好比那些享有特权人在演出开始之前撩开角帷幕随即闪身躲开以免被人瞅见。这忧虑目光消失,切又复归正常,然而此刻已经意识到再看见切都只可能是对假装出来。这时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吃惊地发现和安德烈之间有某种相似之处。如果不是早就停止刮胡须,如果只留下丁点胡茬,这种相似真算得上是毫无二致。在巴尔贝克时,阿尔贝蒂娜也许正是看见刚长出来胡子才突然急不可耐地渴望回到巴黎。“可是总不能只因为您不认为这有什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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