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重现的时光 （4）（3 / 37）

，在对他们说话时还是怀有十分善意，仿佛这些可怕人也应该具有同样善意。性虐待狂者不管怎样认为自己是和杀人凶手在起，他那性虐待狂纯洁灵魂还是并未因此而改变，他对这些人谎话感到十分惊讶，他们完全不是杀人凶手，但希望能轻而易举地赚到个五法郎银币，他们父亲、母亲或姐妹会死而复生，又会重新死去，因为他们想尽量取悦于顾客，所以在同顾客进行谈话时自相矛盾。顾客十分幼稚，就感到目瞪口呆，因为他认为小白脸犯有许多凶杀案，而且对此十分得意，他对小白脸有这种武断看法，就会对谈话中发现矛盾和谎言感到惊愕。

所有人似乎都认识他，只见德-夏吕斯先生在每个人面前都停留很长时间，并用他认为是他们语言来和他们说话，这既出于种带有地方色彩极不自然爱情，也出于种参与荒*无耻生活性虐待狂乐趣。“你真叫人恶心，在奥林匹亚音乐厅前面看到你同两个男人约会，是为挣钱。你就这来骗。”听到这句话人算是运气，因为他来不及声明他决不会接受个女人钱，这样倒会减弱德-夏吕斯先生兴奋，只见他把自己异议留在句子末尾，并且说：“哦！不，没有骗您。”这句话使德-夏吕斯先生产生种强烈乐趣；但由于同他意愿相反，那种智慧，当然是他那种，是通过他所喜欢小伙子产生，所以他就朝絮比安转过身来：“他真好，对说这话。他说得真好！这简直就象真。总之，他既然让相信这点，是真是假又有什关系呢？他两只小眼睛多漂亮！喂，小伙子，为这个要好好地亲你两个嘴。你在战壕里将会想到。那里不太苦吧？”——“啊！怎不苦！有几天，当颗手榴弹扔到你身边时……”这个青年接着就开始模仿手榴弹爆炸声，飞机声音等等。“但是，还得和其他人样干，您可以确信无疑，咱们定打到底。”——“打到底！要是能知道打到怎样底就好喽！”男爵忧郁地说，因为他是“悲观主义者”——“您没有看到萨拉-贝尔纳①在报上说过这话：“法国，定会打到底。法国人，宁愿打到最后个人。”——“毫不怀疑法国人会英勇地打到最后个人，”德-夏吕斯先生说，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简单事，虽说他本人不想做任何事，但希望以此来纠正他在忘乎所以时给人留下和平主义者印象。“对此并不怀疑，但在想，萨拉-贝尔纳夫人在何种程度上有权代表法国讲话……但是，感到，不认识这位可爱，这位美妙青年，”他在发现另个青年时补充道。他不认识这个青年，或者说他从未见过这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