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给伯父写信。要告诉他行踪,他有权知道现在情况,会都告诉他。然后他同意话,要跟他商量们有没有可能回那里去。”佐知子双手拿起茶壶,轻轻地摇晃起来。“事实上,悦子,很高兴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想象下女儿会多不习惯,突然发现自己在个都是老外地方,个都是老美地方。突然有个老美做爸爸,想象下她会多不知所措。你明白说话吗,悦子?她这辈子已经有太多动荡不安,她应该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也好。”
嘟囔声表示同意。
“孩子,悦子,”她接着说,“就意味着责任。你很快就会明白这点。这就是他害怕,谁都看得出来。他怕万里子。这个,不能接受,悦子。必须先考虑女儿。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也好。”她手还在摇晃着茶壶。
“你定很失望吧,”最后,说道。
“失望?”——佐知子笑——“悦子,你以为这种小事会让失望吗?在你这个年纪时也许会。可是现在不会。过去这几年,经历太多事情。不管怎样,料到会这样。哦没错,
“不去追她吗?”过会儿,说。
佐知子看着,好像稍微缓过来。“不用,”她边说边坐下来。“别管她。”
“可是已经很晚。”
“别管她。她高兴就会回来。”
水壶已经在炉子上滚好会儿。佐知子把它从火上拿开,开始泡茶。看她会儿,然后静静地问:
兰克出去?”
“你要不要道歉?”
“弗兰克像猪样撒尿。他是臭水沟里猪。”
佐知子吃惊地看着她孩子,手停在半空中。
“他喝自己尿。”
“找到你朋友吗?”
“是,悦子,”她说。“找到他。”她继续泡茶,没有抬起头来看。然后她说:“太谢谢你今天晚上到这里来。为万里子事道歉。”
还是看着她。最后,说:“你现在打算怎办?”
“打算怎办?”佐知子添满茶壶,把剩下水倒到火里。“悦子,跟你说过很多次,对来说最重要是女儿幸福。这是优先考虑。毕竟是个母亲。不是什不懂得自重年轻酒吧女郎。是个母亲,女儿利益是第位。”
“当然。”
“住嘴。”
“他喝自己尿,还在床上大便。”
佐知子还是生气地盯着她,人却呆住。
“他喝自己尿。”万里子挣开佐知子手臂,若无其事地走过客厅。走到玄关,她转过身来,回瞪着她妈妈。“他像猪样撒尿,”她又说遍,然后跑出去。
佐知子还是盯着玄关,显然忘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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