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越来越热,公寓区旁那片空地也让人越来越不能忍受。大部分土干得裂开,而雨季里积雨水却还留在凹下去沟和坑里。空地滋生各种虫子,其中蚊子最多,随处可见。公寓里人直在抱怨,可是几年以后,对那块空地愤怒逐渐变成听之任之、冷嘲热讽。
那年夏天经常要穿过那块空地到佐知子小屋去,这段路真够讨厌;虫子飞进你头发,地面裂缝里看得到大大小小蚊子。至今仍清楚地记得那段路,那趟趟来回——还有对即将做妈妈担心,还有绪方先生来访——使得那个夏天与众不同。可是除此之外,那个夏天跟别夏天没什两样。很多时候——后来几年也是——都呆呆地望着窗外景色。晴朗些日子里,能看见河对岸树后面淡淡山轮廓,映着白云。那景色还挺好看,有时还能带给难得消遣,打发在公寓里那个个漫长、无聊下午。
除空地事,那年夏天小区人还关心其他话题。报纸上都在说占领快结束,东京政客们忙着吵来吵去。公寓里人也经常谈论这件事,但跟讲起空地样,带着冷嘲热讽。大家更关心是儿童谋杀案报道,案件震惊当时长崎。先是个男孩,后来是个小女孩发现被殴打致死。当发现第三名受害者时——又个小女孩被吊死在树上——小区里妈妈们几乎惊慌失措。虽说事件都发生在城市另头,但这丝毫不能减轻人们恐惧:小区里几乎看不见小孩子身影,尤其是在晚上。
不清楚当时那些报道让佐知子担心到什程度。诚然她似乎不像以前那样把万里子个人留下,可是后来怀疑这更主要是因为她生活中其他进展;她收到她伯父回信,说愿意让她们回去住,之后很快就发现佐知子对小女孩态度变:她对孩子似乎更有耐心、更加随和。
收到她伯父来信后,佐知子大大地松口气,开始毫不怀疑她会回去。然而,日子天天过去,开始怀疑她打算。方面,收到信后几天,发现佐知子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万里子。后来,几周过去,佐知子不仅没有准备离开,发现她也没有给她伯父回信。
要不是佐知子特别不愿提起她伯父家,想不会去想这个事情。越来越好奇。虽然佐知子三缄其口,还是知道些事情;比如说,这个伯父似乎并不是佐知子血亲,而是她丈夫那边亲戚;佐知子是在到他家来几个月前才知道他。这个伯父很有钱,他房子不是般大——而且就只住着他、他女儿和个女佣——所以足以腾出空间来让佐知子和她小女儿住。其实佐知子不只次地说到那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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