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要,”他急忙喃喃地说。“要等到吃晚饭时候,耐莉,就只这次吧,求你警告哈里顿和别人都躲开。只求没有人来搅。愿意自己待在这地方。”
“有什新理由要这样隔离呢?”问。“告诉你为什这样古怪,希刺克厉夫先生?你昨天夜里去哪儿啦?不是出于无聊好奇来问这话,可是——”
“你是出于非常无聊好奇来问这话,”他插嘴,大笑声。“可是,要答复你。昨天夜里是在地狱门槛上。今天,望得见天堂。亲眼看到,离开不到三尺!现在你最好走开吧!如果你管住自己,不窥探话,你不会看到或听到什使你害怕事。”
扫过炉台、擦过桌子之后,走开,更加惶惑不安。
那天下午他没再离开屋子,也没人打搅他孤独,直到八点钟时,虽然没有被召唤,以为该给他送去支蜡烛和他晚饭。
手里接过个堆得满满盘子,好像他打算补偿先前绝食似。
“没受凉,也没发烧,耐莉。”他说,指是早上说话,“你给这些吃,得领情。”
他拿起他刀叉,正要开始吃,忽然又转念。他把刀叉放在桌上,对着窗子热切地望着,然后站起来出去。们吃完饭,还看见他在花园里走来走去,恩萧说他得去问问为什不吃饭:他以为们定不知怎让他难受。
“喂,他来吗?”当表哥回转来时,凯瑟琳叫道。
“没有,”他回答道,“可是他不是生气。他确仿佛很少有这样高兴;倒是对他说话说两遍使他不耐烦,然后他叫到你这儿来;他奇怪怎还要找别人作伴。”
他正靠着开着窗台边,可并没有向外望;他脸对着屋里黑暗。炉火已经烧成灰烬;屋子里充满阴天晚上潮湿温和空气;如此静,不止是吉默吞那边流水淙淙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就连它涟波潺潺,以及
把他盘子放在炉栅上热着,过两个钟头,他又进来,这时屋里人都出去,他并没平静多少:在他黑眉毛下面仍然现出同样不自然——确是不自然——欢乐表情。还是血色全无,他牙齿时不时地显示出种微笑;他浑身发抖,不像是个人冷得或衰弱得发抖,而是像根拉紧弦在颤动——简直是种强烈震颤,而不是发抖。
想,定要问问这是怎回事;不然谁该问呢?就叫道:
“你听说什好消息,希刺克厉夫先生?你望着像非常兴奋似。”
“从哪里会有好消息送来给呢?”他说。“是饿得兴奋,好像又吃不下。”
“你饭就在这儿”回答,“你为什不拿去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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