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不是跟您说过吗,雷莫很有天赋。”
“是啊。”
“也许确有天赋,但缺乏活力……热情……类似个非凡梦想……个巨大谎言来推动实现它……不过,们换个话题吧
“是吗?”
“是……而她则相信幸福,相信所谓‘永恒幸福’,每天沉浸于享乐之中……”
“痛恨穷苦。”
“当然咯,因为你不相信穷苦……们正身处可怕穷苦,它深深扎根于们体内……在灵魂里,像梅毒般腐蚀们骨头。”
他们沉默。很明显,上尉感到无聊,他正在仔细查看自己精心抛光指甲。
“从没想到过这点。”
“但有想过。您定奇怪会在这种场合下与您聊痛苦……但事情就是这样……人们太过悲哀,他们需要受到他人侮辱。”
“不这样认为。”
“当然,您挣那多钱……您个月工资多少?五百?”
“差不多吧。”
“对……您制造金属花项目……”
“那你为什要走?”
“雷莫,很累。”
埃尔多萨因感到异常愤怒,脏话堆积在他嘴边。若不是想到那个男人会用拳头砸扁他脸,他早就用脏话辱骂她。他回答道:
“你总是很累。在你父母家里……在这儿……在那儿……在山上……你在哪儿都很累……你记得吗?”
艾尔莎透过面纱菱形死死盯着她曾经如此深爱丈夫憔悴面庞。与此同时,埃尔多萨因在苦苦思索,为什自己体内会有那庞大空虚,那空虚将他意识吞没,让他无法用言语将永恒痛苦咆哮而出。
突然,上尉抬起头。
“您打算怎样制造金属花?”
“很简单……比如,拿朵玫瑰花,把它浸泡在溶于酒精硝酸银溶液中。然后,把花放在阳光下,硝酸盐转化为金属银,玫瑰花将被层作为导体金属薄膜包裹。接着,对它施以正常铜电铸法……自然而然地,您就能得到朵铜铸玫瑰花。它应用很广泛。”
“这个想法很有创意。”
“当然,有那高工资,当然……”
“当然什?”
“无法体会这种困境。”
上尉严厉地看着埃尔多萨因。
“赫尔曼,别理他,”艾尔莎打断道,“雷莫总是喜欢谈论痛苦。”
艾尔莎不知该怎回答,垂下头。
“累……你为什累?……所有女人都累,不明白为什……但她们都很累……上尉,您是不是也很累?”
那个闯入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对您而言,累是什?”
“是无聊,是痛苦……您没发现,这情况与《圣经》里‘大灾难’很像吗?个娶个瘸女人朋友这样说道。瘸女人是福音书里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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