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
“建立毒气厂非常有必要。还需要化学品。每个胞
舱窗下面有张漆成红色木床。条黑毯子皱巴巴地堆在白色床单上。“占星家”若有所思地坐在床边。他外套半敞着,满是汗毛胸膛裸露出来。他用手指摸着耷拉胡须,皱着眉头,死死盯着墙角个衣箱。
他想让思绪跳出去,去到个新环境中,打破这单调感受,让在他决定杀死巴尔素特之前所拥有意识返回到体内。
“两万比索呐,”他心想,“这两万比索可以用来建立妓院和营地……营地……”
然而,他依然无法清晰地思考。想法像影子般逃离他大脑。在持续分裂状态下,他想法相互缠绕,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突然,他拍把额头,欢欣地走去旁边阁楼,拖来个没有扣牢箱子,扬起厚厚灰尘。
他毫不在意弄脏外套袖口,打开箱子。箱子里乱堆着锡铁兵和木头玩具娃娃,是丑角、玩具将军、小丑、公主以及长着糟鼻子和蛤蟆嘴奇怪肥胖怪物大杂烩。
他拿起截绳子,走到墙角,把它系在两颗钉子上,于是绳子与两面墙即兴形成个等腰三角形。接着,他从箱子里拿出几个木偶,把它们扔在床上。他用截截麻绳把每个木偶喉咙绑起来;他太过沉迷于这项工作中,竟没有留意到雨越下越大,被风从开着窗户吹进来。
他兴奋地工作着。当所有木偶喉咙都被绑起来后,他将麻绳剪成不同长度,把木偶拿到墙角,按高矮顺序系在绳子上面。在完成后,他站在那儿欣赏自己作品。五个吊死木偶戴着兜帽影子在粉色墙壁前晃动。最高个,是个没穿裤子但穿着黑白格子衬衫丑角;第二个,是个长着朱砂唇巧克力色皮肤玩偶,它西瓜似脑袋和丑角脚在同个高度;第三个比前两个都更矮,是个装有发条小丑,肚子上钉着块铜盘,脸像猴子样;第四个是个蓝色硬纸板做水手;第五个是个鼻子被削掉黑人木偶,在他系着白领结脖子露出个涂膏药伤口。“占星家”欣赏着他作品,十分满意。他背对着灯,黑色轮廓投影到天花板。他大声说道:
“你,丑角,你是埃尔多萨因;你,胖子,是‘淘金者’;小丑,你是‘皮条客’;而你,黑人,你则是阿尔丰。全票通过。”
演说结束后,他把巴尔素特衣箱从墙边移到木偶面前,坐在箱子上。场沉默对话就此开始,他提出问题,通过直视被审问木偶在心里获得答案。
他想法令人惊讶地变得清晰起来。他需要不受打扰地用种电报式、断奏形式来表达他想法,仿佛思想节奏需要与内心情感波动保持致步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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