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斯平静地说:“早上好,博士。”
“早上好,总统先生。”加德纳博士微笑稍稍缓和现场气氛。与会者中,只有这位科学家具备种难得气质:不具威胁性。
“受沃特金斯先生之邀前来参会。”加德纳说。
万斯
搬来这座豪宅已经很多年,他仍然不习惯。每晚睡眠都极浅,应该不仅仅是年岁渐长缘故。在段远谈不上熟睡、只是丧失意识时间过后,格雷戈里・S.万斯如既往地被电话铃声唤醒。
他同接线员简短交谈几句后,又在床上待会儿,享受不被任何事烦扰宝贵时间。然后他缓缓起身,高举双臂,伸伸懒腰,尽量张大嘴打个哈欠。他调低水温,冲个澡以清醒头脑,接着换上妻子准备好西装。
餐室里,妻子和两个女儿在吃早饭。女儿们因为被迫起床而心情不好,对学校诸多抱怨,万斯恰如其分地附和着,实际上只是个耳朵进个耳朵出。即使他对家人关怀少许多,妻子也不再像以往那样抱有怨言。也许这是万斯经过漫长战斗后赢得特权之。
宅邸兼作办公场所,进走廊就是公共空间。万斯将脚边四十磅重手提箱拿出房间。这个手提箱通称“核足球”,顾名思义,箱子里放着非常危险东西,个使用不慎,便可以使人类灭绝。万斯若要下达核攻击命令,必须用上它。
“早上好,总统先生。”
事先叫来萨缪尔・吉布森海军中校走上前来。他是通过彻底身家调查“干净美国人”之。
“早上好,萨姆。”
中校接过手提箱,用手铐将箱子提手同自己手腕铐起来。万斯和他同走下楼梯,与特勤局保镖会合,朝白宫西厢走去。途中,总统遇到国家安全局特工,接过张小塑料卡片。这张卡片有个昵称,叫“饼干”。卡片表面印着随机生成核导弹发射码,用嵌入“核足球”中键盘输入这些随机代码,就意味着总统下达核攻击命令。万斯将这张卡片装进钱包,放入上衣内袋。
透过总统办公室窗户,可以望见沐浴在朝晖中玫瑰园。万斯等待着参加总统每日例会成员现身。不久,副总统、总统幕僚长、国家安全委员会顾问、国家情报总监、中央情报局局长等人获准进入办公室。
众人落座,互致早安。总统察觉来者中多出人。此人是末座名五十岁左右白人男子——总统科技顾问梅尔韦恩・加德纳博士。他似乎也觉得自己出现在此有些不妥,正耸着双肩,显得坐立不安。银发下眼睛闪烁着智慧光芒,着装朴素不张扬,以此形象来参加这个星球上最高掌权者举行会议,看上去确实有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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