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出去吗?”她问道。
“出去。有什事吗?”
“啊,没什事,没什事,只是问问。”
她把夏尔打发走后,就上楼来,关房门。开始,她有点神情恍惚,又看见树林,小路,小沟,罗多夫,还感到他双臂搂抱,听见树叶哆嗦,灯心草呼呼响。
但是照镜子,她又惊又喜。她眼睛从来没有这大,这黑,这深。种神妙东西渗透她全身,使她改头换面。
。她挺直细长腰身,膝盖靠着马鬃毛弯下去,新鲜空气和夕阳晚照,使她脸色更加红润。
走上荣镇石板地,她就调动马头,左旋右转。大家都在窗口看她。
晚餐时,她丈夫觉得她气色很好;但问她玩得怎样,她却装作没有听见,只把胳膊肘拄在盘子旁边,在两根点着蜡烛之间。
“艾玛!”他叫她。
“什事?”
她不厌其烦地自言自语:“有个情人!个情人!”她自得其乐,仿佛恢复青春妙龄样。她到底享有爱情欢乐,幸福狂热,她本以为是无缘消受呵!她到达个神奇境界,那里只有热情,狂欢,心醉神迷;周围是望无际蓝天,感情高峰在她心上光芒四射,而日常生活只在遥远地面,在山间暗影中若隐若现。
于是她想起书中美人,这些多情善感*妇,成群结队,用姐妹般声音,在她记忆中唱出令人销魂歌曲。而她自己也变成这些想象人物中真实部分,实现自己青春年代梦想,化为自己长期向往情妇。再说,艾玛也感到她报复心理得到满足,难道她没有吃够苦?现在她胜利,长期受到压抑爱情,就像欢腾汹涌喷泉。突然下子迸发。她要享受爱情,既不懊悔,又不担忧,也不心慌意乱。
第二天又是甜甜蜜蜜度过。他们发海誓山盟。她对他讲她苦闷。罗多夫用吻打断她话;她眼皮半开半闭地瞧着他,要他再叫遍她名字,再说遍他爱她。
像昨天样,他们进森林,待在间做木鞋小屋里。墙是草堆成,屋顶非常低,要弯腰才能走进去。他们紧紧挨着,坐在张干树叶堆成床上。
从这天起,他们天天晚上写信。艾玛把信带到花园尽头,放在河边地坛护墙缝里。罗多夫来取信,同时放另外封进
“你听,今天下午到亚力山大先生家去。他有匹母马,虽然老,还很好看,只是膝盖受过点伤。想,只要花上百把个金币,就可以买下来……”
他又补充说:
“想到你会喜欢,就要下来……就买下来……干得怎样?你说?”
她点点头,表示干得不错。
然后,过刻把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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