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屋顶涂着砖红色油漆,凹凸不平外墙上爬满绿色长青藤。层有个大客厅,地板是樱桃木做,光可鉴人,落地式玻璃窗可直望大海,英式壁炉上放着银制维多利亚时代风格蜡烛台,客厅中央摆放着真皮沙发,地毯是带有西亚情调土耳其货,客厅里还有架德国霍夫曼牌三角钢琴,壁炉上方还挂着幅俄罗斯画家列维坦风景画复制品。田雨走进小楼第眼就喜欢上这幅油画,画面上表现出浓郁19世纪俄罗斯田原风光,那茂密、色调斑澜白桦林似乎在秋风中飒飒作响,林间空地上绿草如茵,野花绚丽,清澈小溪在静静流淌,段枯死树干横卧在溪旁。田雨被这幅画表现出淡淡忧郁和安详、静寂氛围所深深打动,她久久地站在画前不肯离去,伟大列维坦竞能用色彩调制出那种难以言传、若有若无、淡淡俄罗斯式忧郁,田雨感到自己心被这幅优美油画紧紧抓住。
为这幅油画,田雨和李云龙之间爆发第次争吵。李云龙感受和田雨正相反,当他第次走进小楼时,就觉得这幅画很不顺眼,他平生没见过油画。他像中国所有农民样有着浓厚地域性艺术品味和审美观。他喜欢年画和剪纸,在他看来,过年时炕头上挂幅杨柳青年画,上面有个穿红肚兜大胖小子抱条大鲤鱼,再写上几个字年年有余(鱼),窗户上再贴上五谷丰登、喜雀登枝图案剪纸,那才叫美,看着就那喜兴,他也会像田雨看油画那样,深深地被艺术魅力所打动。李云龙屁股坐进沙发里,旋即又蹦起来,松软沙发把人身子都陷进去,使他感到极不舒服,他换个地方坐在沙发扶手上,忽然又觉得脚上奇痒,他患脚气不是年两年,于是他脱下鞋袜开始抠起脚来,双汗脚摆脱鞋袜束缚,开始把浓郁气味散发到空气里。正在欣赏油画田雨被这种异常气味拉回现实中,她皱着眉头看看正在旁若无人抠脚李云龙,心里暗暗惊讶,自己怎以前没发现他有这种粗俗嗜好,但她什也没说,只是打开窗子。
其实,她和李云龙在起生活时间,总共只有三天,三天时间能发现什呢?浑然不觉李云龙哪里知道田雨内心感受,他边抠脚边对油画进行评论:“这洋画儿点儿也不好看,啥内容也没有,不就是树林子和草地吗?哪儿农村没草地和树林?要不说资产阶级腐朽呢,还真不假。”田雨听着不入耳,便不满地说:“老李,你不懂画就别乱评论,这可是名画。”
李云龙不屑地说:“什破画?当年红军打土豪,从地主老财家搜出几张画儿,是那种边上带轴能卷起来画,问地主是什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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