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楼收拾衣服去。李云龙颓然坐在沙发上,呼呼地喘着粗气,他刚才怒之下就不管不顾,什难听话都敢说,可话出口就后悔,这话说是有些过。张妈走过来对他小声说:首长,你说过,咱们是家人,要是没拿当外人,老婆子可要说你几句。李云龙点点头说:张妈,你当然可以说,听着。你是个大男人,家里过日子事本不该你管,们也没和你说过,你不知道咱家也快断顿啦,小田每天吃多少你知道吗?连三两都不到呀,想多留几口给孩子,这样媳妇到哪儿去找?你还出口伤人?你知道不知道?你媳妇饿得成把骨头,连月经都没,她才30来岁呀,这好媳妇该当菩萨似供着呀,你咋就张嘴骂人赶人家走呢…
…李云龙被训得垂下脑袋声不吭,任凭张妈数落着。田雨收拾好衣物拎着旅行包下楼,她换身新军装,戴着无沿军帽,波浪似长发从军帽下倾泻在肩上,肩上杠三星上尉军衔提醒着李云龙,她不仅仅是妻子,还是个军官,李云龙长这大好像还没向谁道过歉,他很艰难地张张嘴,又什也没说出来……田雨对张妈说:张妈,等安顿下来会告诉你,走,再见!说完连看也不看李云龙眼便向门外走去。站住!李云龙喊十声,他从沙发上跃而起窜到门口堵住门,田雨停住脚步,冷冷地注视着他说:请你让开。李云龙固执地堵住门口说:你不能走。为什?田雨问。因为……刚才好像犯点儿错误,迷迷糊糊地不知说些什,说错话吗?好像记不清。没有,你没说错话,只不过是让滚,这不算错话,这不是准备滚吗?不对,肯定是你记错,没说过,怎能说这种混账话呢?张妈,说过吗?你看她老人家都没听见,肯定是你记错。来来来,你先坐下,听说,要走也不在乎这会儿工夫,听说完再走,绝不拦你,好吗?可以,洗耳恭听,请讲。田雨坐下。李云龙正襟危坐,面色显得很疲惫,很沉重,他直截当地说:刚才说错话,收回,现在向你道歉,请你原谅。
在个屋子里过日子,马勺碰锅沿,难免磕磕碰碰,时气话不能当真,如果你气还没消,会儿你可以骂顿,不会回嘴,现在要和你谈是另外件事。最近常常回忆过去,以前很多事情都想起来,大事小事,陈芝麻烂谷子,想呀想,想过去不要紧,这心里就受不,揪得慌,连觉都睡不着。想起淮海战役,当时仗是怎打,行军路线是怎走,每场战斗是怎指挥,哪仗打在前哪仗在后,嗨,都记不清啦,只记得当时仗打得凶,可伙食特别好,嗬,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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