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大道和第四十三街交叉口拐角处。劳特斯基家是从东欧来犹太人,他们为能打入蕾丝行业而在法国暂住几年,然后移民到美国。到美国之后,他们把家安在下东区,推着手推车卖破旧衣服。但后来他们搬到地狱厨房买卖二手服装。现在,中城区这栋三层小楼整个都是他们,里面塞满宝藏。他们不仅买卖剧场、舞厅和歌剧院戏服,而且还卖旧婚纱,偶尔也会卖特别棒高定礼服,都是从上东区某个房屋拍卖会上淘来。
戒不掉那个地方。
有次,在劳特斯基给西莉亚买到条爱德华七世时代裙子,是特别鲜亮紫罗兰色。那是你所见过最土破衣服,第次把它拿给西莉亚看时候她直躲。但当把它袖子卸下来,在后背开个深V口,降低领口高度,并且给它配条厚厚黑色缎带后,这条又旧又丑裙子就被改造成件晚礼服,让朋友看上去仿佛某个百万富翁情妇似。当西莉亚穿着那条裙子出现后,整屋女人都嫉妒得直喘粗气——而这切只用两美元就搞定!
当其他姑娘看到给西莉亚做衣服之后,她们也都想让给她们量身定做裙子。于是,同在寄宿学校时样,在那台靠谱老式胜家二零缝纫机帮助下,人缘很快就好起来。莉莉剧院姑娘们总会递给些需要修补零碎物件——没有拉链裙子,或是没有裙子拉链——然后问能不能想办法把它们修补下。(记得有次格拉迪丝对说:“需要整套新行头,薇薇!看起来就像谁家叔叔似!”)
或许听上去是在扮演童话故事里悲惨继妹角——直在干活、纺线,而更漂亮姑娘们全都去参加舞会——但你必须明白,能跟这些舞女们在起已经让心怀感激。总之,从这个交换里得到好处比她们多。听她们聊八卦就像是在受教育样——这也是唯真心渴望接受教育。又因为总有人需要把缝纫才华用到某件东西上,所以舞女们不可避免地开始在和那台强大“胜家”周围聚集起来。很快,房间就变成公司同事聚会地方——起码是女同事聚会地方。(况且房间比地下室那些已经发霉更衣室要好,离厨房也更近。)
于是某天发生件事——那时候来莉莉剧院还不到两周——有几个姑娘在房间里,边抽烟边看着缝衣服。在给个叫珍妮舞女做个简单小披肩——她是个来自布鲁克林姑娘,活泼、可爱、牙缝很大,所有人都很喜欢她。那天晚上她要出去约会,她抱怨说万气温骤降话,她都没有任何能披在裙子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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