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打高尔夫时候伤肩膀。哥哥扬言下学期要从普林斯顿退学,加入海军,因为他想为自己祖国效劳。母亲在这个那个网球赛里打败这个那个女人。作为回馈,每周都会给父母寄张卡片,重复着成不变、也没什信息量消息——很好啦,在剧院工作很努力啦,纽约很棒啦,还有谢谢你们给零花钱。偶尔也会加点无害细节进去,比如:“那天跟佩格姑姑在尼克博克酒店吃顿很棒午餐。”
当然,没有告诉父母最近跟那个当舞女朋友西莉亚起去看医生,用非法手段给自己弄个子宫帽。(这事是违法,那个时候医生是不允许给未婚女性安置避孕装置——但这就是为什交到神通广大朋友是件特别好事!西莉亚医生是个少言寡语俄罗斯女性,什都不问。她眼睛都没眨下就给弄好。)
也没告诉父母以为自己得淋病,恐慌阵(谢天谢地,最后发现那只不过是轻微盆腔感染而已——不过在切明朗之前,度过既痛苦又害怕周)。也没提以为自己怀孕,恐慌阵(谢天谢地,这件事后来也不攻自破)。也没提现在在很频繁地跟个叫凯文·“雷比西”·奥沙利文男人上床,他在地狱厨房拐角开赌场。(当然,也在跟其他几个男人暧昧——他们都不怎光彩,但他们名字都没有“雷比西”这好。)
也没提现在永远会在手包里放着避孕套——因为不想再因为怕自己得淋病而恐慌,女孩子多谨慎都不为过。也没告诉父母男朋友们为讨好,经常会为搞到这些避孕套。(你要知道,妈,在纽约只有男人才可以买避孕套!)
不,没有告诉她这些事中任何件。
不过,倒是把尼克博克酒店小头油鲽特别好吃这个消息告诉她。
真。真很好吃。
与此同时,和西莉亚继续风驰电掣——夜复夜——给们惹上各种各样麻烦,大小都有。
们喝酒让们变得又疯又懒。们已经不知道怎看时间,怎记住自己喝多少鸡尾酒,以及们男伴名字是什。们喝金菲士喝到连路都不会走。只要喝得酩酊大醉,们就会忘记安全这码事,而其他人——通常来说是陌生人——就不得不照顾下们。(“女孩子怎过日子你管得着吗!”记得有天晚上西莉亚冲个很和善男士嚷道,而那个人只不过是很礼貌地想把们平安送回莉莉剧院而已。)
和西莉亚在世界上横冲直撞这股劲头,埋伏着危险。们对任何也许会发生事情都来者不拒,所以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通常,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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