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霍尔。”
“好,你躺着吧。”
阿尔焦姆穿上他羊皮袄,句话也没有说,走出家门。
“找堂倌普罗霍尔,行吗?”个陌生工人问格拉莎。
“请等下,他马上就来。”她回答。
股股水流悄悄地流到熟睡旅客们行李下面,谁也没有发觉。直到水浸醒个躺在地板上旅客,他下跳起来,大喊大叫,其他旅客才慌忙去抢自己行李。食堂里顿时乱作团。
水还是流个不停,越流越多。
正在另个餐室里收拾桌子普罗霍尔听到旅客喊叫声,急忙跑过来。他跳过积水,冲到门旁,用力把门打开,原来被门挡住水下子全涌进餐室。
喊叫声更大。几个当班堂倌齐跑进洗刷间。普罗霍尔径直朝酣睡保尔扑过去。
拳头像雨点样落在保尔头上。他简直疼糊涂。
耸肩膀,说:“鬼才知道!听说,谁要是反对沙皇,这就叫政治。”
克利姆卡吓得打个冷战。
“难道还有这样人?”
“不知道。”保尔回答。
洗刷间门开,睡眼惺忪格拉莎走进来。
这个身材魁梧人靠在门框上。
“好,等下。”
普罗霍尔端着大摞盘子,脚踢开门,走进洗刷间。
“他就是普罗霍尔。”格拉莎指着他说。
阿尔焦姆朝前迈步,只有力手使劲按住堂倌肩膀
保尔刚被打醒,什也不明白。眼睛里直冒金星,浑身火辣辣地疼。
他周身是伤,步步地勉强挪到家。
早晨,阿尔焦姆阴沉着脸,皱着眉头,叫保尔把事情经过告诉他。
保尔从头到尾讲遍。
“谁打?”阿尔焦姆瓮声瓮气地问弟弟。
“你们怎不睡觉呢,孩子们?趁火车没来,还可以睡上个钟头。去睡吧,保尔,替你看会儿水锅。”
保尔没有想到,他这样快就离开食堂,离开原因也完全出乎他意外。
这是月个严寒日子,保尔干完自己班,准备回家,但是接班人没有来。保尔到老板娘那里去,说他要回家,老板娘却不放他走。他虽然已经很累,还是不得不留下来,连班再干天宿。到夜里,他已经筋疲力尽。大家都休息时候,他还要把几口锅灌满水,赶在三点钟火车进站以前烧开。
保尔拧开水龙头,可是没有水,看来是水塔没有放水。他让水龙头开着,自己倒在柴堆上歇会儿,不想实在支持不住,下就睡着。
过几分钟,水龙头咕嘟咕嘟地响起来,水流进水槽,不会儿就漫出来,顺着瓷砖滴到洗刷间地板上。洗刷间里跟往常样,个人也没有。水越来越多,漫过地板,从门底下流进餐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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