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怎样?”维克托兴致勃勃地问。
苏哈里科有点狼狈,说:“你知道,还不是装腔作势,摆臭架子……说什别糟蹋信纸。不过,这种事情开头总是这套。干这行,可是个老手。你知道,才不愿意没完没地跟在屁股后面献殷勤。晚上到工棚那儿去,花上三个卢布,就能弄到个让你见流口水美人,比这要好多。而且人家点也不扭扭捏捏。你认得铁路上那个工头瓦利卡-季洪诺夫吗?们俩就去过。”
维克托轻蔑地皱起眉头,说:“舒拉,你还干这种下流勾当?”
舒拉-苏哈里科咬咬纸烟,吐口唾沫,讥笑地说:“你倒像个尘不染正人君
,说:“难道妨碍您吗?”
她声音里已经没有嘲笑味道,而是种友好与和解口吻。保尔本来想对这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小姐”发作通,现在却被解除武装。
“也没什,您要是愿意看,就看好,并不是舍不得地方给您坐。”说完,他坐下来,重新看他鱼漂。鱼漂紧贴着牛蒡不动,显然是鱼钩挂在根上。保尔不敢起钓,心里嘀咕着:“钩要是挂上,就摘不下来。这位肯定要笑话。她要是走掉该多好!”
然而,冬妮亚却在棵微微摇摆弯曲柳树上,坐得更舒适。她把书放在膝盖上,看着这个晒得黝黑、黑眼睛孩子,他先是那样不客气地对待她,现在又故意不理睬她,真是个粗野家伙。
保尔从镜子样水面上清楚地看到那姑娘倒影。
她正坐着看书,于是他悄悄地往外拉那挂住钓丝。鱼漂在下沉,钓丝绷得紧紧。
“真挂住,该死!”他心里想,斜眼,看见水中有张顽皮笑脸。
水塔旁边小桥上,有两个年轻人正朝这边走来,他们都是文科学校七年级学生。个是机车库主任苏哈里科工程师儿子。他是个愚蠢而又爱惹是生非家伙,今年十七岁,浅黄头发,脸雀斑,同学们给他起个绰号,叫麻子舒拉。
他手里拿着副上好钓竿,神气活现地叼着支香烟。和他并排走着是维克托,个身材匀称娇气十足青年。
苏哈里科侧过身子,朝维克托挤眉弄眼地说:“这个姑娘像葡萄干样香甜,别有风味。这样,本地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担保她是个浪——漫——女——郎。她在基辅上学,读六年级。现在是到父亲这儿来消夏。她父亲是本地林务官。她跟妹妹莉莎很熟。给她写过封情书,你知道,满篇都是动人词句。说发狂地爱着她。战栗地期待着她回信。甚至选纳德森[纳德森(1862-1887),俄国诗人——译者]首诗,抄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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