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对这次会面都很高兴。朱赫来只胳膊已经给炮弹炸掉。他们马上就把工作谈妥。朱赫来说:“你既然不能上前线,就在这儿跟起搞肃反工作吧。明天你就来上班。”
同波兰白军战争结束。红军几乎已经打到华沙
话。他们站在陡岸上栏杆旁边;第聂伯河从下面滚滚流过,闪着灰暗光;艘拖轮用轮翼疲倦地拍打着水面,拽着两只大肚子驳船,慢腾腾地从巨大桥孔里钻出来,逆流而上。落日余辉给特鲁哈诺夫岛涂上层金黄色,房屋玻璃也被它照得火样通红。
冬妮亚望着金黄色余辉,忧伤地说:“难道咱们友谊真要像这落日,就这样完吗?”
保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紧皱着眉头,低声说:“冬妮亚,这件事咱们已经谈过。不用说你也知道,原来是爱你,就是现在,对你爱情也还可以恢复,不过,你必须跟们站在起。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保夫鲁沙。那时候可以为你眼睛,从悬崖上跳下去,回想起来,真是惭愧。现在说什也不会跳。拿生命冒险是可以,但不是为姑娘眼睛,而应该是为别,为伟大事业。如果你认为,首先应该属于你,其次才属于党,那,绝不会成为你好丈夫。因为首先是属于党,其次才能属于你和其他亲人。”
冬妮亚悲伤地凝视着蓝色河水,两眼噙着泪水。
保尔从侧面注视着她那熟悉脸庞和栗色浓发。过去,这个姑娘对他来说,曾经是那样可爱可亲,此刻他不禁对她产生种怜惜之情。
他小心地把手放在她肩膀上。
“把扯你后腿那些东西统统扔掉,站到们边来吧。
咱们道去消灭财主老爷们。们队伍里有许多优秀姑娘,她们跟们起肩负着残酷斗争全部重担,跟们起忍受着种种艰难困苦。她们文化水平也许不如你高,但是你到底为什不愿意跟们在起呢?你说,丘扎宁曾经想用,bao力污辱你,但是他是红军中败类,不是个战士。你又说,同志们对你不友好,可是,那天你为什要那样打扮,像去参加资本家舞会样呢?你会说:不愿意跟他们样,穿上肮脏军便服。这是虚荣心害你。你有勇气爱上个工人,却不爱工人阶级理想。跟你分开,是感到遗憾,希望你能给留下美好印象。”
他不再说下去。
第二天,保尔在街上看见张布告,下面署名是省肃反委员会主席费奥多尔-朱赫来。他心跳起来。他去找这个老水兵,但是卫兵不让他进去。他软磨硬泡,弄得卫兵差点把他抓起来。费好大劲,最后他总算见到朱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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