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还没看见。”
“夜里两点到六点是谁值班?”
“苏罗坚科,营长同志。”
“好吧,要特别留神。”
临走时,他又严肃地提醒战士:“您尽量少跟他们并排走。”
军人。他是这里“当家人”,他营人就在这七十公里防区内站岗放哨。和他同行是从别列兹多夫来客人——普及军训营政委柯察金。
夜里下过雪。松软雪地上,没有蹄印,也没有人迹。这两个骑马人走出片小树林,在原野上策马小跑。侧面四十步以外,又是对界桩。
“吁!——”
加夫里洛夫勒紧马缰绳。保尔也拨转马头,看营长为什停马不前。加夫里洛夫从马鞍上俯下身子,仔细地察看雪地上排古怪迹印,好像有人用带齿轮子在上面滚过似。这是只狡猾小兽留下,它走时候后脚踏在前脚脚印上,还故意绕许多圈子来弄乱来去踪迹。这只小兽从什地方走来,很难弄明白,但是营长勒住马要察看并不是野兽脚印。离这些兽迹两步远地方,另有些脚印,已经薄薄地盖上层雪。这里有人走过。这个人没有故布疑阵,他是径直朝树林里走去,脚印清楚地说明他是从波兰过来。营长又策马前进,循着脚印走到哨兵巡逻线。在波兰境内十步远地方,还可以看见这些脚印。
“夜里有人越境。”营长嘴里咕哝着。“这回又是穿过三排防区,可是他们早晨报告什也没讲。他妈!”加夫里洛夫小胡子本来就有些花白,再加上他呼气凝成白霜,现在像镀银样,威严地挂在嘴唇上。
当两匹马在边界和别列兹多夫镇之间大路上小跑时候,营长说:“在边境上随时都得瞪大眼睛。稍疏忽,就要后悔
有两个人正朝骑马人走来。个身材矮小,穿着黑色衣服,那把法国刺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另个身材高大,穿着黄色羊皮外套。花骒马感到主人两腿用力夹它,就跑起来,很快到那个人跟前。红军战士整整肩上枪带,把烟头吐到雪地上。
“同志,您好!您这儿有什情况吗?”营长边问,边把手伸给红军战士。因为这个战士个子很高,营长在马上几乎用不着弯腰。大个子战士急忙从手上扯下手套。营长和哨兵握手问好。
波兰哨兵在旁注视着。两个红军军官(在布尔什维克军队里袖章上三个小方块可就是少校军衔)同个普通士兵握手,彼此像亲密朋友样。刹那间,他仿佛觉得是他自己在同他扎克尔热夫斯基少校握手,可是这种想法太荒唐,他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下。
“刚刚接班,营长同志。”红军战士报告说。
“那边脚印您看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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