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怎说:“人应该支配习惯,而决不能让习惯支配人。不然话,岂不要得出十分荒唐结论吗?”
茨韦塔耶夫在角落里喊起来:“话倒说得挺漂亮。柯察金就爱唱高调。要是戳穿他牛皮,会怎样呢?他本人抽不抽烟?抽。他知不知道抽烟没什好处?也知道。那就戒掉吧——又没那大能耐。前不久他还在小组会上‘宣传文明’呢。”说到这里,茨韦塔耶夫改变腔调,冷嘲热讽地问:“让他回答大家,他还骂不骂人?
凡是认识柯察金人都会说:骂是骂得少,可是骂起来实在厉害。真是传教容易当圣徒难哪。”
接着是阵沉默。茨韦塔耶夫这种挖苦人腔调使大家很不愉快。保尔没有马上回答。他从嘴上慢慢拿下烟卷,揉碎,然后轻声说:“决不再抽烟。”
沉默会儿,他又补充说:“这主要是为自己,也多少是为茨韦塔耶夫。要是个人不能改掉坏习惯,那他就毫无价值。还有个骂人坏毛病。同志们,这个可耻毛病还没有完全克服掉,不过就连茨韦塔耶夫也承认很少听见骂人。话是容易脱口就说出来,比不得抽烟,所以现在还不能说这个毛病不会再犯。但是定要把骂人缺点也彻底克服掉。”
入冬以前流放下来大量木排壅塞在河里。秋水泛滥,有些木排被冲散,顺着河水往下漂去,眼看这些木头就要损失掉。于是索洛缅卡区又派出自己共青团员去抢救这批珍贵木材。
保尔当时正患重感冒,他不愿意落在大家后面,竭力瞒着同志们去参加劳动。个星期以后,当码头两岸木头已经堆积如山时候,冰冷河水和秋天潮湿诱发潜伏在他血液里敌人——他发高烧。连两个星期,急性风湿病折磨着他身体,他从医院回到工厂以后,只能“趴”在工作台上干活。工长见直摇头。过几天,个毫无偏见委员会认定他已经丧失劳动能力,于是让他退职,并给他领取抚恤金权利,但是他生气地拒绝领抚恤金。
保尔怀着沉重心情离开心爱工厂。他拄着手杖,忍着剧烈疼痛,慢慢地挪动着脚步。母亲曾经多次来信叫他回家去看看,现在他想起老太太,想起她在送别时说话:“总要等你们生病,受伤,才能见到你们。”
他到省委会领来两份组织关系证明书,份是共青团,份是党,卷在起。为不引起更多痛苦,他几乎没有同任何人告别,就动身到母亲那里去。连两个星期,母亲又用草药熏,又按摩,医治他那两条肿腿。个月以后,他走路已经不用手杖。他内心充满喜悦,黄昏又变为黎明。
列车把他送到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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