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席上
人影把手从方向盘上拿开，然后
动不动，但也不像是在静等警车追来。是因为恐惧已达到极点，突然间想放弃切抵抗
吗？
在安静下来司机身上感觉不到丝毫人气息。
“怎
？”过快分钟后，山岸终于出声问道。
“还是请您在这里下车吧。”司机用比叹息还小声音回答，“不行……汽油再漏下去话……”
“
“四号车、十三号车，请回答。”
声音里掺着杂音，显得有些神经质。
这次司机没有犹豫，拿起对讲机回话：“这是四号车。现在正在返回公司路上，没有异常。”
此后无线对讲机再没有发出声响，司机把广播也关上，是不想让乘客听到新闻吧。他肯定是打算稳住坐在后排劫匪，为警车追上来争取时间。
车速比来时慢很多，每次快到路口时候会更慢，就算还有富余时间开过去，他也定会停下来等红灯。信号灯变绿之后还会故意拖延会儿再发动汽车。
这段路车费就不收。”
司机朝车里看眼，但他脸几乎被帽子吞没，再加上逆光，感觉连轮廓都消失。不过声音里颤抖出卖他，毫无疑问他在撒谎。此时山岸被迫要立刻做出选择，是明明知道司机在骗人但还是按他说在这里下车，还是——
“要回公司？您公司在哪里？”
“在池袋。”
“那
也跟您回去……有东西忘在板桥那边，正想着要不要回去取呢……车费会照付。”
夜晚越发宁静，只听得到轮胎摩擦声和车外风声。但山岸总觉得背后有打破静寂红色警笛声传来。
回头看后窗，只见对对车灯由小变大，从远处涌来。追过来警车应该没有拉响警笛，打算悄然偷袭吧。越是这想，山岸就越觉得隐藏在车头灯炫目光芒之后，仿若被黑暗裹挟辆辆车全部都是警车。
道路像退潮时潮水样延伸至夜尽头。
潮水速度变慢，车子停下来。
山岸想又是红灯吧，却发现离路口还很远，车停在路中间。后方车辆为避免追尾而慌张地转弯，伴随着轮胎碾压路面声音和喇叭声，从旁边呼啸而过。
“但已经叫另辆车。”
司机意料之中地犹豫会儿，然后又走进加油站办公室。他和工作人员交代些什，这次倒是很快就走出来，默默上车，发动引擎。
在那短短几秒钟里，他究竟跟加油站工作人员说什呢？
离开加油站，车子掉个头，沿原路开回去。山岸回头向后看好几次。恐怕他拜托加油站工作人员是，旦车子离开，往池袋方向行驶，就赶紧报警让警车追上来吧。
车开没会儿，无线对讲机再次传来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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