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屠宰场那儿搭起高台,演出攻克第厄普城堡!”
“教皇使节经过时候,你知道,吉丝盖特,咱们人开始进攻,把英国人统统杀!”
“小堡(78)门前,有那多漂亮人物!”
“钱币兑换所桥(79)上尽是人!”
(78)大堡和小堡均为13世纪城堡,分立钱币兑换所桥桥头两岸,大堡在右岸,小堡在左岸,扼守进入内城入口。前者毁于1802至1810年,后者毁于1782年。现今巴黎还遗留着“夏德莱”这个地名,但城堡早已不见。关于这两个堡,雨果在本书第3卷第2章《巴黎鸟瞰》中有相当详尽描述。
无名氏毅然决然说道:“对教皇使节合适,对公主并不合适。”
莉娜德却继续说:“在他们跟前,几件低音乐器争先恐后发出美妙旋律。”
吉丝盖特说:“为给过往行人解乏,泉水从三个眼儿喷射:葡萄酒、牛奶和花蜜酒,随便喝。”
莉娜德接着说:“在蓬梭下面点,在三泉那儿,有个耶稣受难场面,由人扮演,可就是不说话。”
吉丝盖特叫道:“当然记得!上帝在十字架上,两个强盗左右(76)!”
破沉默。
“是出好戏,从未演过哩。”
吉丝盖特说:“那就不是两年前那出,——那年教皇使节先生入城那天演,里面还有三位美丽姑娘扮演……”
“扮演美人鱼,”莉娜德说。
“丝不挂哩,”小伙子说。
(79)钱币兑换所桥,是城岛通往右岸座桥梁,中世纪时桥上有许多钱币兑换商摆摊
(76)据《新约全书》,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两个强盗左右同时被钉死。耶稣是上帝儿子,还不是上帝。
于是,两个饶舌姑娘想起教皇使节入城情节大为兴奋,两人同时说起话来。
“前面点,在画家门那儿,还有些角色,穿衣服华丽极。”
“圣无辜婴儿泉(77)那儿,那个猎人追捕头母鹿,狗汪汪大叫,号角呜呜直响!”
(77)圣无辜婴儿泉现今已不存在。1150年为某为基督教殉难婴儿而在此开辟公墓,以后相当长时间内其清泉附近是游览胜地。
莉娜德赶紧羞答答地低眉垂目。吉丝盖特看,也照办无误。小伙子却笑嘻嘻地往下说:
“那才好看呢!今天这出,是个寓意剧,特意为弗兰德尔公主写。”
“剧里面唱牧歌吗?”吉丝盖特问。
无名氏说:“咄!寓意剧里哪能呢?剧种不可以搞混。要是出滑稽戏,那当然可以!”
吉丝盖特说:“可惜!那天演,蓬梭泉边有几个粗野男女打架,还边唱拉丁圣歌和牧歌,边做出种种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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