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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一、善心的人们(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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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奇迹,”戈耳提埃接茬。

安妮丝指出:“这是拉塔尔星期日(3)以来第三个。们看见上次奇迹——奥贝维利埃圣母显圣惩罚香客嘲弄者——还不到个星期哩。现在这个,是本月份第二次奇迹。”

(3)四旬斋以后第四个星期日。

约翰娜说:“这个所谓弃婴,真是个天谴怪物!”

“他那样怪叫,就是唱诗童子也要被他吵聋!小哭鬼,你就别吵吵啦!”郭雪尔又说。

这个故事发生之前十六年,卡席莫多星期日(1)早上,圣母院弥撒过后,有个生物被放置在前庭左首拱石木衬上,正对着圣克里斯多夫那座大塑像。三年,当有人想起要把这位圣者和骑士安东尼·德·艾萨尔两座石像齐打倒时候,这位信徒石像正跪在圣者石像面前仰望着他。按当时习俗,就是在这张木床上扔下弃婴,求公众慈悲收养。谁愿意,尽可以抱走。在木床前面有个铜盆,收集施舍钱币。

(1)卡席莫多星期日,即卡席莫多日,是复活节后个星期日。

主纪元四六七年卡席莫多日早晨躺在这木床上那个活玩艺儿,似乎激起围观如堵人们极大好奇。人群中大部分是妇女:几乎全是老太婆。

站在前列,深深弯腰瞧着那张木床,就有四位老婆子。从她们身穿那种名叫cagoule(2)披风来看,可以猜到是属于某个修女团体看不出为什史册不把这四位审慎而可敬嬷嬷姓名传之后世。她们是:安妮丝·爱尔姆、约翰娜·德·塔尔姆、亨利爱特·戈耳提埃和郭雪尔·维奥勒特。这四位都是寡妇,都是埃谦纳-峨德里小教堂(这可算是她们家)老修女,今天向院长请假,遵守彼埃尔·达伊规章,前来听布道。不过,就算是这四位峨德里修女暂时遵守彼埃尔·达伊规章,却肯定十分开心地违背米歇·德·勃腊希和比萨红衣主教极不人道地规定她们不许说话章程。

(2)种无袖斗篷,上连风帽,露出眼睛和嘴。

“真是兰斯先生把这个大怪物给巴黎先生(4)送来哩!”戈耳提埃合掌说道。

(4)当时巴黎和兰斯都是子爵采邑。

想,”安妮丝

“这是什呀,姑姑?”安妮丝向郭雪尔问道,边端详着那个小生物:他此刻正陈列在木架上,受到这多人注视,吓得哇啦哇啦大哭,拼命扭曲身子。

约翰娜说:“这成何体统呀,要是人们现在都像这样生孩子?”

安妮丝说:“生孩子事儿可不在行,不过,拿眼睛瞟瞟这玩艺儿,都定是罪孽。”

“这哪里是孩子呀,安妮丝!”

“这是个不成形猴儿崽子,”郭雪尔判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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