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本分为活计,那晓防*革弊心。
话分两头。且说本县有个小,年方十五六岁,本身姓乔,因为做军在郓州生养,取名叫做郓哥。家中只有个老爹,年纪高大。那小厮生得乖觉,自来只靠县前这许多酒店里卖些时新果品,时常得西门庆赍发他些盘缠。其日正寻得篮儿雪梨,提着绕街寻西门庆。又有等多口人说:“郓哥你要寻他,教你个去处。”郓哥道:“起动老叔,教那去寻他是?”那多口道:“说与你罢。西门庆刮剌上卖炊饼武大老婆,每日只在紫石街王婆茶坊里坐。这咱晚多定只在那里。你小孩子家,只故撞进去不妨。”那郓哥得这话,谢那人,提篮儿,直往紫石街走来,迳奔入王婆茶坊里去。却正见王婆坐在小凳儿上绩线,郓哥把篮儿放下,看着王婆道:“干娘!声喏。”那婆子问道:“郓哥,你来这里做甚?”郓哥道:“要寻大官人,赚三五十钱养活老爹。”婆子道:“甚大官人?”郓哥道:“情知是那个,便只是他那个。”婆子道:“便是大官人,也有个姓名。”郓哥道:“便是两个字。”婆子道:“甚两个字?”郓哥道:“干娘只是要作耍。要和西门大官人说句话儿!”望里便走。那婆子把揪住道:“这小猴子那里去?人家屋里,各有内外。”郓哥道:“去房里便寻出来。”王婆骂道:“含乌小囚儿!屋里那里讨甚西门大官?”郓哥道:“干娘不要独自吃,也把些汁水与呷呷。有甚不理会得!”婆子便骂:“你那小囚攮,理会得甚?”郓哥道:“你正事马蹄刀木杓里切菜--水泄不漏,直要说出来,只怕卖炊饼哥
酒浓,不觉烘动春心,西门庆色心辄起,露出腰间那话,引妇人纤手扪弄。原来西门庆自幼常在三街四巷养婆娘,根下犹带着银打就,药煮成托子。那话煞甚长大,红赤赤黑须,直竖竖坚硬,好个东西:
物从来六寸长,有时柔软有时刚。
软如醉汉东西倒,硬似风僧上下狂。
出牝入阴为本事,腰州脐下作家乡。
天生二子随身便,曾与佳人斗几场。
少顷,妇人脱衣裳。西门庆摸见牝户上并无毳毛,犹如白馥馥、鼓蓬蓬发酵馒头,软浓浓、红绉绉出笼果馅,真个是千人爱万人贪件美物:温紧香干口赛莲,能柔能软最堪怜。
喜便吐舌开颜笑,困便随身贴股眠。
内裆县里为家业,薄草涯边是故园。
若遇风流轻俊子,等闲战斗不开言。
话休饶舌。那妇人自当日为始,每日踅过王婆家来,和西门庆做处,恩情似漆,心意如胶。自古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不到半月之间,街坊邻舍都晓,只瞒着武大个不知。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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