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去。”妇人不省,说道:“他寻怎?”小玉笑道:“他说你老人家会告好水灾。”玉箫又道:“你老人家乡里妈妈拜千佛,昨日磕头磕勾。”小玉又说道:“昨日朝廷差四个夜不收,请你往口外和番,端有这话?”李瓶儿道:“不知道。”小玉笑道:“说你老人家会叫好达达!”把玉楼、金莲笑不。月娘骂道:“怪臭肉每,干你那营生去,只顾奚落他怎?”于是把个李瓶儿羞脸上块红、块白,站又站不得,坐又坐不住,半日回房去。良久,西门庆进房来,回他雇银匠家打造生活。就计较发柬,二十五日请官客吃会亲酒,少不请请花大哥。李瓶儿道:“他娘子三日来,再三说。也罢,你请他请罢。”李瓶儿又说:“那边房子左右有老冯看守,你这里再教个和天福儿轮着上宿就是,不消叫旺官去罢。上房姐姐说,他媳妇儿有病,去不。”西门庆道:“不知道。”即叫平安,分付:“你和天福儿两个轮,递日,狮子街房子里上宿。”不在言表。不觉到二十五日,西门庆家中吃会亲酒,安排插花筵席,起杂耍步戏。四个唱,李桂姐、吴银儿、董玉仙、韩金钏儿,从晌午就来。官客在卷棚内吃茶,等到齐,然后大厅上坐席。头席花大舅、吴大舅;第二席吴二舅、沈姨夫;第三席应伯爵、谢希大;第四席祝实念、孙天化;第五席常峙节、吴典恩;第六席云里守、白赉光。西门庆主位,其余傅自新、贲第传、女婿陈敬济两边列坐。乐人撮弄杂耍数回,就是笑乐院本。下去,李铭、吴惠两个小优上来弹唱,间着清吹。下去,四个唱出来,筵外递酒。应伯爵在席上先开言说道:“今日哥喜酒,是兄弟不当斗胆,请新嫂子出来拜见拜见,足见亲厚之情。俺每不打紧,花大尊亲,并二位老舅、沈姨丈在上,今日为何来?”西门庆道:“小妾丑陋,不堪拜见,免罢。”谢希大道:“哥,这话难说。当初有言在先,不为嫂子,俺每怎儿来?何况见有尊亲花大哥在上,先做友,后做亲,又不同别人。请出来见见怕怎?”西门庆笑不动身。应伯爵道:“哥,你不要笑,俺每都拿着拜见钱在这里,不白教他出来见。”西门庆道:“你这狗才,单管胡说。”吃他再三逼迫不过,叫过玳安来,教他后边说去。半日,玳安出来回说:“六娘道,免罢。”应伯爵道:“就是你这小狗骨秃儿鬼!你几时往后边去,就来哄?”玳安道:“小莫不哄应二爹!二爹进去问不是?”伯爵道:“你量不敢进去?左右花园中熟径,好不好走进去,连你那几位娘都拉出来。”玳安道:“俺家那大猱狮狗,好不利害。倒没有把应二爹下半截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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