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姐夫他也不肯差。落做好好先生,才显出你贤德来。”月娘道:“早贤德好来,不教人这般憎嫌。他有他富贵姐姐,把这穷官儿家丫头,只当忘故算帐。你也不要管他,左右是,随他把怎罢!贼强人,从几时这等变心来?”说着,月娘就哭。吴大舅道:“姐姐,你这个就差。你不是那等人家,快休如此。你两口儿好好,俺每走来也有光辉些!”劝月娘回。小玉拿茶来。吃毕茶,只见前边使小厮来请,吴大舅便作辞月娘出来。当下众人吃至掌灯以后,就起身散。四个唱,李瓶儿每人都是方销金汗巾儿,五钱银子,欢喜回家。自此西门庆连在瓶儿房里歇数夜。别人都罢,只有潘金莲恼要不,背地唆调吴月娘与李瓶儿合气。对着李瓶儿,又说月娘容不人。李瓶儿尚不知堕他计中,每以姐姐呼之,与他亲厚尤密。正是: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片心。西门庆自娶李瓶儿过门,又兼得两三场横财,家道营盛,外庄内宅,焕然新。米麦陈仓,骡马成群,奴仆成行。把李瓶儿带来小厮天福儿,改名琴童。又买两个小厮,名来安儿,名棋童儿。把金莲房中春梅、上房玉箫、李瓶儿房中迎春、玉楼房中兰香,般儿四个丫头,衣服首饰妆束起来,在前厅西厢房,教李娇儿兄弟乐工李铭来家,教演习学弹唱。春梅琵琶,玉箫学筝,迎春学弦子,兰香学胡琴。每日三茶六饭,管待李铭,月与他五两银子。又打开门面两间,兑出二千两银子来,委傅伙计、贲第传开解当铺。女婿陈敬济只掌钥匙,出入寻讨。贲第传只写帐目,秤发货物。傅伙计便督理生药、解当两个铺子,看银色,做买卖。潘金莲这边楼上,堆放生药。李瓶儿那边楼上,厢成架子,搁解当库衣服、首饰、古董、书画、玩好之物。日也当许多银子出门。
陈敬济每日起早睡迟,带着钥匙,同伙计查点出入银钱,收放写算皆精。西门庆见,喜欢要不。日在前厅与他同桌儿吃饭,说道:“姐夫,你在家这等会做买卖,就是你父亲在东京知道,他也心安,也得托。常言道:有儿靠儿,无儿靠婿。若久后没出,这分儿家当,都是你两口儿。”那敬济说道:“儿子不幸,家遭官事,父母远离,投在爹娘这里。蒙爹娘抬举,莫大之恩,生死难报。只是儿子年幼,不知好歹,望爹娘耽待便,岂敢非望。”西门庆听见他说话儿聪明乖觉,越发满心欢喜。但凡家中大小事务、出入书柬、礼帖,都教他写。但凡客人到,必请他席侧相陪。吃茶吃饭,时也少不他。谁知道这小伙儿绵里之针,肉里之刺。
常向绣帘窥贾玉,每从绮阁窃韩香。
光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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