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贼*妇!还捣鬼哩!端是那个与你?”又问:“这些首饰是那里?”妇人道:“呸!怪囚根子,那个没个娘老子,就是石头罅剌儿里迸出来,也有个窝巢儿,为人就没个亲戚六眷?此是姨娘家借来钗梳。是谁与!”被来旺儿拳,险不打交,说:“贼*妇,还说嘴哩!有人亲看见你和那没人伦猪狗有首尾!玉箫丫头怎牵头,送缎子与你,在前边花园内两个干,落后吊在潘家那*妇屋里明干,成日[入日]不值。贼*妇,你还要手里吊子曰儿。”那妇人便大哭起来,说道:“贼不逢好死囚根子!你做甚来家打?干坏你甚事来?你恁是言不是语,丢块砖瓦儿也要个下落。是那个嚼舌根,没空生有,调唆你来欺负老娘?老娘不是那没根基货!教人就欺负死,也拣个干净地方。你问声儿,宋家丫头,若把脚略趄儿,把‘宋’字儿倒过来!你这贼囚根子,得不个风儿就雨儿。万物也要个实。人教你杀那个人,你就杀那个人?”几句说来旺儿不言语。妇人又道:“这匹蓝缎子,越发和你说罢,也是去年十月里三娘生日,娘见上穿着紫袄,下边借玉箫裙子穿着,说道:‘媳妇子怪剌剌,甚样子?’才与这匹缎子。谁得闲做他?那个是不知道!就纂恁遍舌头。你错认老娘,老娘不是个饶人。明日咒骂个样儿与他听。破着条性命,自恁寻不着主儿哩。”来旺儿道:“你既没此事,平白和人合甚气?快些打铺睡。”这妇人面把铺伸下,说道:“怪倒路囚根子,[口床]那黄汤,挺你那觉!平白惹老娘骂。”把来旺掠翻在炕上,鼾声如雷。看官听说:但凡世上养汉婆娘,饶他男子汉十八分精细,吃他几句左话儿右说,十个九个都着道儿。正是:东净里砖儿--又臭又硬。
这宋蕙莲窝盘住来旺儿,过宿。到次日,往后边问玉箫,谁人透露此事,终莫知其所由,只顾海骂。日,月娘使小玉叫雪娥,地里寻不着。走到前边,只见雪娥从来旺儿房里出来,只猜和他媳妇说话,不想走到厨下,蕙莲又在里面切肉,良久,西门庆前边陪着乔大户说话,只为扬州盐商王四峰,被按抚使送监在狱中,许银二千两,央西门庆对蔡太师讨人情释放。刚打发大户去,西门庆叫来旺,来旺从他屋里跑出来。正是:
雪隐鹭莺飞始见,柳藏鹦鹉语方知。
以此都知雪娥与来旺儿有尾首。
日,来旺儿吃醉,和般家人小厮在前边恨骂西门庆,说怎不在家,使玉箫丫头拿匹蓝缎子,在房里哄老婆。把他吊在花园*耍,后来潘金莲怎做窝主:“由他,只休要撞到手里。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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