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鞋,只好盛个脚指头儿罢。”妇人骂道:“贼奴才,还教甚[毛必]娘哩,他是你家主子前世娘!不然,怎把他鞋这等收藏娇贵?到明日好传代!没廉耻货!”秋菊拿着鞋就往外走,被妇人又叫回来,分咐:“取刀来,等把*妇剁作几截子,掠到茅厕里去!叫贼*妇阴山背后,永世不得超生!”因向西门庆道:“你看着越心疼,越发偏剁个样儿你瞧。”西门庆笑道:“怪奴才,丢开手罢。那里有这个心!”妇人道:“你没这个心,你就赌誓。*妇死不知往那去,你还留着他鞋做甚?早晚有省,好思想他。正以俺每和你恁场,你也没恁个心儿,还要人和你心计哩!”西门庆笑道:“罢,怪小*妇儿,偏有这些儿!他就在时,也没曾在你跟前行差礼法。”于是搂过粉项来就亲个嘴,两个云雨做处。正是:动人春色娇还媚,惹蝶芳心软又浓。有诗为证:
漫吐芳心说向谁?欲于何处寄想思?
想思有尽情难尽,日都来十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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