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姐起动起动,不消行礼罢。你姐姐家里做什哩?”玉钏儿道:“俺姐姐家中有人包着哩,好些时没出来供唱。”伯爵道:“记五月里在你那里打搅,再没见你姐姐。”韩玉钏道:“那日二爹怎不肯深坐,老早就去?”伯爵道:“不是那日还坐,坐中有两个人不合节,又是你大老爹这里相招,就先走。”韩玉钏儿见他吃过杯,又斟出杯。伯爵道:“罢罢,少斟些,吃不得!”玉钏道:“二爹你慢慢上,上过待唱曲儿你听。”伯爵道:“姐姐,谁对你说来?正可着心坎儿。常言道:养儿不要屙金溺银,只要见景生情。倒还是丽春院娃娃,到明日不愁没饭吃,强如郑家那贼小*妇,[扌歪]剌骨儿,只躲滑儿,再不肯唱。”郑爱香儿道:“应二花子,汗邪你,好骂!”西门庆道:“你这狗才,头里嗔他唱,这回又索落他。”伯爵道:“这是头里帐,如今递酒,不教他唱个儿?有三钱银子,使那小*妇鬼推磨。”韩玉钏儿不免取过琵琶来,席上唱个小曲儿。
伯爵因问主人:“今日李桂姐儿怎不教他出来?”西门庆道:“他今日没来。”伯爵道:“才听见后边唱。就替他说谎!”因使玳安:“好歹后边快叫他出来。”那玳安儿不肯动,说:“这应二爹错听,后边是女先生郁大姐弹唱与娘每听来。”伯爵道:“贼小油嘴还哄!等自家后边去叫。”祝实念便向西门庆道:“哥,也罢,只请李桂姐来,与列位老亲递杯酒来,不教他唱也罢。晓得,他今日人情来。”西门庆被这起人缠不过,只得使玳安往后边请李桂姐去。那李桂姐正在月娘上房弹着琵琶,唱与大妗子、杨姑娘、潘姥姥众人听,见玳安进来叫他,便问:“谁使你来?”玳安道:“爹教来,请桂姨上去递巡酒。”桂姐道:“娘,你看爹韶刀,头里说不出去,又来叫!”玳安道:“爹被众人缠不过,才使进来。”月娘道:“也罢,你出去递巡酒儿,快下来就。”桂姐又问玳安:“真个是你爹叫,便出去;若是应二花子,随问他怎叫,世也不出去。”于是向月娘镜台前,重新装点打扮出来。众人看见他头戴银丝[髟狄]髻,周围金累丝钗梳,珠翠堆满,上着藕丝衣裳,下着翠绫裙,尖尖[走乔][走乔]对红鸳,粉面贴着三个翠面花儿。阵异香喷鼻,朝上席不端不正只磕个头。就用洒金扇儿掩面,佯羞整翠,立在西门庆面前。西门庆分咐玳安,放锦杌儿在上席,教他与乔大户上酒。乔大户倒忙欠身道:“倒不消劳动,还有列位尊亲。”西门庆道:“先从你乔大爹起。”这桂姐于是轻摇罗袖,高捧金樽,递乔大户酒。伯爵在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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