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和睡,就急死。”李瓶儿道:“可怎样?身上才来两日,还没去,亦发等去,和你睡罢。你今日且往他五娘屋里歇夜儿,也是般。”西门庆道:“今日不知怎,心只要和你睡。如今拉个鸡儿央及你央及儿,再不你交丫头掇些水来洗洗,和睡睡也罢。”李瓶儿道:“到好笑起来──你今日那里吃恁醉醉儿,来家歪斯缠?就是洗也不干净。个老婆月经沾污在男子汉身上[月替]剌剌,也晦气。到明日死,你也只寻?”于是吃逼勒不过,交迎春掇水,下来澡牝干净,方上床与西门庆交会。可霎作怪,李瓶儿慢慢拍哄官哥儿睡下,只刚爬过这头来,那孩子就醒。连醒三次。李瓶儿交迎春拿博浪鼓儿哄着他,抱与奶子那边屋里去,这里二人方才自在顽耍。西门庆坐在帐子里,李瓶儿便马爬在他身上,西门庆倒插那话入牝中。已而灯下窥见他雪白屁股儿,用手抱着,且细观其出入。那话已被吞进小截,兴不可遏。李瓶儿怕带出血来,不住取巾帕抹之。西门庆抽拽个时辰,两手抱定他屁股,只顾揉搓,那话尽入至根,不容毛发,脐下毳毛皆刺其股,觉翕翕然畅美不可言。瓶儿道:“达达,慢着些,顶奴里边好不疼!”西门庆道:“你既害疼,丢罢。”于是向桌上取过冷茶来呷口,登时精来,泄如注。正是:四体无非畅美,团都是阳春。西门庆方知胡僧有如此之妙药。睡下时已三更天气。
且说潘金莲见西门庆在李瓶儿屋里歇,只道他偷去*器包儿和他顽耍,更不体察外边勾当。是夜暗咬银牙,关门睡。月娘和薛姑子、王姑子在上房宿睡。王姑子把整治头男衣胞并薛姑子药,悄悄递与月娘。薛姑子叫月娘:“拣个壬子日,用酒吃下,晚夕与官人同床次,就是胎气。不可交人知道。”月娘连忙将药收,拜谢两个姑子。又向王姑子道:“正月里好不等着,你就不来。”王姑子道:“你老人家倒说好,这件物儿好不难寻!亏薛师父。──也是个人家媳妇儿养头次娃儿,可可薛爷在那里,悄悄与个熟老娘三钱银子,才得。替你老人家熬矾水打磨干净,两盒鸳鸯新瓦,泡炼如法,用重罗筛过,搅在符药处才拿来。”月娘道:“只是多累薛爷和王师父。”于是每人拿出二两银子来相谢。说道:“明日若坐胎气,还与薛爷匹黄褐缎子做袈裟穿。”那薛姑子合掌道问讯:“多承菩萨好心!”常言:十日卖担针卖不得,日卖三担甲倒卖。正是:
若教此辈成佛道,天下僧尼似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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