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那里寻这分上去?便益他,救他父子二人性命!”当日坐至晚夕方散。西门庆向伯爵说:“你明日还到这边。”伯爵说:“知道。”作别去。八众尼僧直乱到更多,方才道场圆满,焚烧箱库散。
至次日,西门庆早往衙门中去。且说王姑子打听得知,大清早晨走来,说薛姑子揽经去,要经钱。月娘怪他道:“你怎昨日不来?他说你往王皇亲家做生日去。”王姑子道:“这个就是薛家老*妇鬼。他对着说咱家挪日子,到初六念经。难道经钱他都拿去,些儿不留下?”月娘道:“还等到这咱哩?未曾念经,经钱写法就都找与他。早是还与你留下匹衬钱布在此。”教小玉连忙摆些昨日剩下斋食与他吃,把与他匹蓝布。这王姑子口里喃喃呐呐骂道:“这老*妇,他印造经,赚六娘许多银子。原说这个经儿,咱两个使,你又独自掉揽去。”月娘道:“老薛说你接六娘《血盆经》五两银子,你怎不替他念?”王姑子道:“他老人家五七时,在家请四位师父,念半个月哩。”月娘道:“你念,怎挂口儿不对题?你就对说,还送些衬施儿与你。”那王姑子便声儿不言语,讪讪坐回,往薛姑子家嚷去。正是:
佛会僧尼是家,法轮常转度龙华。
此物只好图生育,枉使金刀剪落花。
却说西门庆从衙门中回来,吃饭,应伯爵又早到。盔新缎帽,沉香色[衤旋]褶,粉底皂靴,向西门庆声喏,说:“这天也有晌午,好去。他那里使人邀好几遍。”西门庆道:“咱今邀葵轩同走走去。”使王经:“往对过请你温师父来。”王经去不多时,回说:“温师父不在家,望朋友去。”伯爵便说:“咱等不他。秀才家有要没紧望朋友,知多咱来?倒没误勾当。”西门庆吩咐琴童:“备黄马与应二爹骑。”伯爵道:“不骑。你依:省摇铃打鼓,先走步儿,你坐轿子慢慢来就是。”西门庆道:“你说是,你先行罢。”那伯爵举手先走。
西门庆吩咐玳安、琴童、四个排军,收拾下暖轿跟随。才待出门,忽平安儿慌慌张张从外拿着双帖儿来报,说:“工部安老爹来拜。先差个吏送帖儿,后边轿子便来也。”慌西门庆吩咐家中厨下备饭,使来兴儿买攒盘点心伺候。良久,安郎中来到,西门庆冠冕出迎。安郎中穿着妆花云鹭补子员领,起花萌金带,进门拜毕,分宾主坐定,左右拿茶上来。茶罢,叙其间阔之情。西门庆道:“老先生荣擢,失贺,心甚缺然。前日蒙赐华扎厚仪,生正值丧事,匆匆未及奉候起居为歉。”安郎中道:“学生有失吊问,罪罪!生到京也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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