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首:
有美人兮迥出群,轻风斜拂石榴裙。
花开金谷春三月,月转花阴夜十分。
玉雪精神联仲琰,琼林才貌过文君。
少年情思应须慕,莫使无心托白云。西门庆看,便问:“三泉主人是王三官儿号?”慌郑爱月儿连忙摭说道:“这还是他旧时写下。他如今不号三泉,号小轩。他告人说,学爹说:‘号四泉,他怎号三泉?’他恐怕爹恼,因此改号小轩。”面走向前,取笔过来,把那“三”字就涂抹。西门庆满心欢喜,说道:“并不知他改号节。”粉头道:“听见他对个人说来,才晓。说他去世父亲号逸轩,他故此改号小轩。”说毕,郑爱香儿往下边去,独有爱月儿陪西门庆在房内。两个并肩叠股,抢红饮酒,因说起林太太来,怎大量,好风月:“在他家吃酒,那日王三官请到后边拜见。还是他主意,教三官拜认做义父,教受他礼,委托指教他成人。”粉头拍手大笑道:“还亏指与爹这条路儿,到明日,连三官儿娘子不怕不属爹。”西门庆道:“到明日,先烧与他炷香。到正月里,请他和三官娘子往家看灯吃酒,看他去不去。”粉头道:“爹,你还不知三官娘子生怎样标致,就是个灯人儿也没他那段风流妖艳。今年十九岁儿,只在家中守寡,王三官儿通不着家。爹,你肯用些工夫儿,不愁不是你人。”两个说话之间,相挨相凑。只见丫鬟又拿上许多细果碟儿来,粉头亲手奉与西门庆下酒。又用舌头噙凤香蜜饼送入他口中,又用纤手解开西门庆裤带,露出那话来,教他弄。那话狰狞跳脑,紫强光鲜,西门庆令他品之。这粉头真个低垂粉项,轻启朱唇,半吞半吐,或进或出,呜咂有声,品弄回。灵犀已透,*心似火,便欲交欢。粉头便往后边去。西门庆出房更衣,见雪越下得甚紧。回到房中,丫鬟向前打发脱靴解带,先上牙床。粉头澡牝回来,掩上双扉,共入鸳帐。正是:得多少动人春色娇还媚,惹蝶芳心软欲浓。有诗为证:
聚散无凭在梦中,起来残烛映纱红。
钟情自古多神合,谁道阳台路不通。
两个云雨欢娱,到更时分起来。整衣理鬓,丫鬟复酾美酒,重整佳肴,又饮勾几杯。问玳安:“有灯笼、伞没有?”玳安道:“琴童家去取灯笼、伞来。”这西门庆方才作别,鸨子、粉头相送出门,看着上马。郑月儿扬声叫道:“爹若叫,蚤些来说。”西门庆道:“知道。”面上马,打着伞出院门,路踏雪到家中。对着吴月娘,只说在狮子街和吴二舅饮酒,不在话下。宿晚景题过。到次日,却是初八日,打听何千户行李,都搬过夏家房子内去,西门庆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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