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行凶,时斗他不过。又见天色晚,因问:“刘二那厮如今在那里?”主管道:“被小人劝他回去。”敬济安抚王六儿道:“你母子放心,有哩,不妨事。你母子只情住着,家去自有处置。”主管算利钱银两递与他,打发起身上轿,伴当跟随。刚赶进城来,天已昏黑,心中甚恼。到家见春梅,交利息银两,归入房中。宿无话。到次日,心心念念要告春梅说,展转寻思:“且住,等慢慢寻张胜那厮几件破绽,亦发教姐姐对老爷说,断送他性命。叵耐这厮,几次在身上欺心,敢说是他寻得来,知根本出身,量视禁不得他。”正是:
冤仇还报当如此,机会遭逢莫远图。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日,敬济来到河下酒店内,见爱姐母子,说:“外日吃惊。”又问陆主管道:“刘二那厮可曾走动?”陆主管道:“自从那日去,再不曾来。”又问韩爱姐:“那何官人也没来行走?”爱姐道:“也没曾来。”这敬济吃饭,算毕帐目,不免又到爱姐楼上。两个叙回衷肠之话,干讫度出来,因闲中叫过量酒陈三儿近前,如此这般,打听府中张胜和刘二几桩破绽。这陈三儿千不合,万不合,说出张胜包占着府中出来雪娥,在洒家店做表子。刘二又怎各处巢窝,加三讨利,举放私债,逞着老爷名坏事。这敬济听记在心,又与爱姐二三两盘缠,和主管算帐目,包利息银两,作别骑头口来家。
闲话休题。向怀意在心,者也是冤家相凑,二来合当祸起。不料东京朝中徽宗天子,见大金人马犯边,抢至腹内地方,声息十分紧急。天子慌,与大臣计议,差官往北国讲和,情愿每年输纳岁币,金银彩帛数百万。面传位与太子登基,改宣和七年为靖康元年,宣帝号为钦宗。皇帝在位,徽宗自称太上道君皇帝,退居龙德宫。朝中升李纲为兵部尚书,分部诸路人马。种师道为大将,总督内外军务。
日,降道敕书来济南府,升周守备为山东都统制,提调人马万,前往东昌府驻扎,会同巡抚都御史张叔夜,防守地方,阻挡金兵。守备领敕书,不敢怠慢,面叫过张胜、李安两个虞候近前分付,先押两车箱驮行李细软器物家去。原来在济南做年官,也撰得巨万金银。都装在行李驮箱内,委托二人押到家中:“交割明白,昼夜巡风仔细。不日会同你巡抚张爷,调领四路兵马,打清河县起身。”二人当日领钧旨,打点车辆,起身先行。路无词。有日到府中,交割明白,二人昼夜内外巡风,不在话下。
却说陈敬济见张胜押车辆来家,守备升山东统制,不久将到,正欲把心腹中事要告诉春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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