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支撑不住,放下前掌,放下枪。它艰难地爬行几步,再也挪不动。马粪包上前,用枪托砸烂母熊脑袋。马粪包和瓦罗加枪法都不错,他说如果不是因为前夜看电影高兴,喝太多酒,开枪时手有些发抖,那瓦罗加就不会死在熊掌下。
们这个民族最后位酋长,就这样走。
瓦罗加是被风葬。为他送葬人很多。瓦罗加氏族人,听到他升天消息后,纷纷从激流乡和各个营地赶来。他葬礼是妮浩主持。葬他那天风很大很大,如果不是达吉亚娜搀扶着,肯定会被狂风吹倒。
瓦罗加离去,使接下来岁月出现空白。只记得有回想瓦罗加想得心疼,当用手抚摩心口时候,突然觉得胸脯已经变成块坚硬岩石。脱掉上衣,拿着画棒,在上面随意描画着。画着画着,忽然觉得很委屈,就哭。这时妮浩进来,她帮擦干净脸上泪水和胸脯上颜料,为披上衣服。事后她对说,在胸脯上画只熊。
九七六年,维克特死,他是因酗酒过度而死。没有去激流乡送他。不想送懦夫,虽然说他是儿子。他被葬在伊万身边。那年九月已经参加工作,他在激流乡邮局当乡邮员。
九月在参加工作那年与个汉族姑娘相爱,她叫林金橘,是激流乡商店售货员。他们在九七七年秋天结婚时候,再次来到激流乡。柳莎带着来到商店,去看林金橘时候,看到摆着布匹货架上,有明暗两匹布,匹青蓝色,匹乳黄色,眼前立刻就闪现出耶尔尼斯涅被洪流卷走那个黄昏,所看到金河景色。岁月之河,流淌就是这两种颜色。感慨万千,不由得老泪纵横。眼泪让林金橘觉得委屈,她问柳莎,奶奶是不是不喜欢做她孙媳妇?让柳莎告诉她,不过是想起条河流。
九月结婚后,柳莎又回到身边。她脖子上依然戴着维克特为她打磨鹿骨项链;每到月圆日子,她就会哭泣。维克特喜欢在月圆时刻向她求欢。这个Page172秘密,早在他们结婚时就知道。因为到月圆日子,从他们希楞柱里,会传出维克特快意呼喊。
九七八年,达吉亚娜和索长林带着他们刚出世女儿索玛回到身边。那年依莲娜已经十岁,达吉亚娜把她送到激流乡上学,由九月和林金橘照顾着。达吉亚娜告诉,她很想要个男孩,在索玛之前,她也怀个,可是到第六个月时,突然在山中滑跤,孩子流产,是个男孩,把她和索长林心疼得好多天吃不下东西。
安草儿也到结婚年龄。本以为不会有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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