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到几分几秒吗?’他喊道。说,‘对,对,对,到几分几秒!’他去给兔子切饲料时,都不能在外待太久,会算出他需要多少分钟,走过去走回来有多少步,如果比这个时间长,他回来晚,根本就不会理会他,还有他镰刀和三叶草。他就会使劲踢掉木鞋,害得每次都以为鞋子已经摔碎。
“后来,他被调到这儿,来守巴斯特赫姆水闸,其实他根本就不愿意来。但是,背着他写申请,签字:巴希尔·伯塞茨,水闸师傅。再要反悔就太晚,他不能收回申请而得罪自己上司。为每个月能多十个法郎,想这个法子让们搬到巴斯特赫姆,在这儿他谁都不认识,也没人起打牌。为每个月能多十个法郎,让他活得透不过气来。
“在巴斯特赫姆这儿,看到他擦靴子擦得越来越久,他喜欢做这个,这是他在军队服役时候就有爱好。他擦得格外用力,结果靴子都能当镜子用。他这时候也能好好想事情,他说,擦鞋时候能好好想事情。当然又说:‘你要想只有和们孩子,没有别事情好想!’
“他喜欢吃甜点,所以他和你父亲会这投机。两个人总是在起咬些啥。孩子们吃不下时候,他也会就着棕糖吃黄油牛奶粥,背着哧溜哧溜吃掉。孩子们总是特地给他留点儿。在他葬礼结束后,她们才把自己碟子里吃个干净。想到那时候还为这个扇她们耳光呢!当时肯定要就是哭,要就是打孩子,现在哭不出来,就好像是承受比利时所有哀愁似。
“对自己很严厉。在家学到就没有别样。所以对他也严厉,他又对孩子们严厉,只要有点小事由,他手掌就要动起来。这也同意,但要把阿尔曼德除外。总是偏爱他,因为他是最大孩子,就因为这,他现在就成事无成、酗酒度日败家子,在生活中找不到立足地儿。对他太好,结果毁他,这是没法再倒回去。巴希尔也预言会这样,他现在可幸福,直接上天国嘛,都不用在炼狱里走遭。
“到底为什忍受不他会为与无关事情开心呢?就连他得到勋章,都不乐意看他戴上,那是他在庄稼地里发现战争结束后正撤退阿尔萨斯—洛林德国后备军并举报而获得。他要去老兵聚会,在镜子前看自己勋章有没有摆好,其他任何个女人都会为这样个由尊贵殿下亲手授予奖励男人而骄傲,但却恨不得拔下镜子中那个他髭须,因为他朝镜中人微笑,而却想象成他在朝个坏女人微笑。怎会这样,居然把他这生都毁掉,可他都没打过个巴掌。他完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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