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
“这都是真,发誓。”
“用你儿子脑袋发誓吗?”
“小伙儿,别老给自己找没趣。你和你父亲真是模样。”
“谢,妈妈。”
“谁?”
“亨尼。”
“亨尼?”
“对。开始也忍不住要笑。但在德国,亨尼也可以是男生名字。”
“他个子高。”
到他床上。他吓跳。她那沾着小拖鞋粉红色绒球腿在离他毛巾只有十厘米远地方晃荡,毛巾上精液还没完全干。
“今天下午天气可真好,老板就说:‘怎这蠢,还待在这间小房子里,运输大部分工作都做完,们昨天就把货物都送走。现在去打会儿网球,你也起去吗?’——你这个坏小子,你加入希特勒青年团多久?”
“这个不是希特勒青年团。”
“哦,不是吗?”
“不是。这是弗兰德纳粹青年团。”
“不用谢,儿子。”
工坊里有股酸酸味道,闻上去是新品种油墨。爸爸用块油乎乎黑抹布清洗机器。他爱海德堡。爱它胜过爱有许多金属肌腱滚筒印刷机,这印刷机沾满灰尘,灰不溜秋,像个生病巨人,等待好时光来临。
帮工凡丹姆在平台印刷机上印张吊唁卡。亡故者家属选多尔夫·泽布洛克幅素描画,这位艺术家在20年代就已经证明过他与民族紧密结合,他改造无意义现代派艺术,以适合们民族艺术口味,让们之中最没有艺术感觉人也能对它感兴趣。
马尔尼克斯·德·派德把他称作西弗兰德特洛普[293]。多尔夫·泽布洛克住在卡奴尼克·范德佩尔大街座现代房子里,里面
“就这样?”
“是。”
她把手上烟蒂摁灭在仙人掌火盆底座上。“已经听说。和你就没法好好说话。你又开始耍性子。现在又做错什吗?”
她目光越过他肩头落到他本子上,他在那上面画丘吉尔、罗斯福和斯大林漫画。
“你真让人伤神,”她说,“们做个约定吧。你不告诉你父亲,去过‘弗兰德里亚’,他最近很容易受刺激发火。也不会告诉他你买这套制服和这双新靴子。同意不同意?们能团结起来吗?——对不对?这身行头真挺适合你。几乎都认不出你来。还在想,上帝啊,多壮实个小伙儿在这儿放哨啊!”
“不就是回事嘛。”
这个女人怎能这笨!“首先他们旗帜就不样,人人都有画纳粹十字袖章,写‘鲜血与荣耀'皮带扣,枚鲁内文胜利符号……”
“你为什不告诉们?”
“想先拿到运动奖章。”
“你觉得他怎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