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那好,弗兰德万岁。”
在个和座教堂样大粮仓里,他们躺
1],他都做什,居然还得到神父施杜博夸奖?他都做什?他就拿把刷子和桶,就明白说吧,桶屎,涂到画布上,然后说:‘女士们、先生们,这就是表现主义,这就是看到世界!’,哈伦斯,要说:‘如果这就是你看到世界,佩尔梅克,那你就得立刻去看眼医,然后直接去做心理治疗!’”
大家应和地哧哧偷笑。
“或者那个弗里茨·冯·德·贝尔歇[322],那个往画布上涂出堆怪物,比毕加索还要糟糕,什猿人啦,丛林里黑鬼啦,眼睛鼻子都七零八落巨人啦。在他给《前进》报画画时候,他又做什?他画得整整齐齐,让人看就清楚是些红色领袖,因为他在大街上被人搭讪,被人劝服,改唱《国际歌》。然后他又变回来,用污水和唾沫给有钱犹太人画些没手没脚骗人家伙。或者那个把脸都画得像光屁股古斯特·德·斯梅特[323]。”
他手压在希尔德滚圆手臂上。“到这儿来。给你透露个秘密。平时可绝不会这做。厨子不会让人进厨房。好吧,哈伦斯会。看吧。你看到那个小月亮吗?你看得出来,它是怎画出来吗,笔触这细腻?怎样,这月亮是怎画出来?”
他只手放在她臀部,另只手在大堆颜料管、画笔、抹布、报纸、调漆颜料小瓶、松节油罐头中翻来找去,然后将根火柴举到她戴着圆眼镜圆脸蛋前。
“在这儿。就这简单。用根火柴画!用根火柴让个月亮,个天体发光。你觉得惊讶吧?用最简单工具能做出最不起事儿。当然,定要懂得自己这门手艺!”
他看看自己手表。“下批。”他说。在他们往门口走时候又说:“当你们回到家里,伙计们,尽管对你们父母说,你们在哈伦斯这里看到什。如果他们感兴趣观赏黑尔腾·哈伦斯原作,带签字带证书那种,他们可以随时到‘佩尔杜’来,安安静静喝小杯,好好看会儿画。至于买画,就是另回事儿。那他们就得抓紧时间,哈伦斯好作品,连颜料都还没干透呢,就有人从手上拿走。是,他们定得抓紧,哈伦斯可干不多久这个活计,他心脏不太好。他经历事儿太多。好,男孩女孩们,再会,惠泽!”
“惠泽,大师,是弗拉芒民族党人才说。”
“啊,上帝,说得也对。你们是什组织来着?弗兰德纳粹青年团。对,就是这个没错!那要说万岁,对不对?”
“弗兰德万岁。”博斯曼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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