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动事务笔,把当晚土屋行动详细记录下来。
“明晚也联络这里可以吧!”
最后土屋问。说从明天起打去公寓比较好,并且告诉他电话号码。
收钱后才记起呔夹事。漫不经心地望眼随意扔在沙发上西装口袋。可是怎找也找不到,应该放在口袋。以为在浴室脱衣时掉出来,但是找遍脱衣室每个角落都找不着。看来掉在外边。
坐在沙发上听雨敲窗声音。不晓得土屋说话真不真。不过无所谓。明天只要像鹦鹉样向土屋妻子重复遍就行。
“傍晚时太阳还照着。”说完,粗鲁地拉起窗帘。
“你说辞职不干?”
“嗯。突然不想干。就像这场雨。”
那天阔别十日来这里时;由梨就说想请假些时候。那时已经有意辞职吧。
“你不问今后打算怎样?”
掉。离开酒店前,打电话给由梨。由梨说好,似乎忘掉昨晚没去找她。
“进来时不要被人看到。最近小偷事,公寓住户对你有谣言哦。被人怀疑就糟,不锁门。”
“现在马上去可以吗?”
“嗯,不上班——想辞职不在那儿干啦。”
她很厌倦似地挂断电话。
点钟时,再进去浴室冲次花洒。冷飕飕夜晚,却冲冷水,就像呆呆地站在激雨之中。让雨水流进喉咙。时常觉得饥渴。电话响。大概又是土屋打来,不理。今晚已经不想听那个男人声音。
“你知道怎样打算吗?”
由梨听小声笑起来,“对,不是打算怎样,而是会怎样。明天打算怎样事不能不想啊;不过,想该是搬出这幢公寓时候。万发生上次那种事,大家都会用异样眼光看这种女人。不如回乡下结婚算。”由梨彷佛在自言自语。
被雨淋湿之故,进浴室淋花洒浴。出来后由梨跟着进去,裸着在床上睡会。由梨钻上床时吵醒。和她溶成体。沉溺在她肉体中,耳朵突地听到个女人爬石坂道足音。决定今晚跟由梨断切。
电话在零时五分以前响起。由梨靠在肩膊上睡着。话筒传来土屋声音。
“从住家附近公众电话打来。你说回家时间是半夜十二点就行。有没有记下来?今晚七点十五分离开银行,八点至十点在新宿‘皇后’舞厅接待往来公司客户,然后陪那位客户去银座……”
从后门楼梯进到由梨房间。开条门缝就迅速闪身而入,由梨笑称“真像小偷哩”。
“下雨吗?”反问。
头发和衣服有点湿。
“刚刚出其不意下起雨来。”
由梨站在窗边。雨水像要削除黑夜似猛烈降落,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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