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童也好,小毛孩也好,不都样嘛。”此前直沉默源二郎急忙开口,“就像麻美她爸说,你连簪子都还做不好,拿什养麻美?”
“没关系。”说出这话,不是彻平,而是麻美,“就算只靠挣,们俩也能活下去。”
“麻美,可这家伙不是啊。”源二郎顶着副毫无男子气概严肃表情说,“知道你作为美容师手艺很棒,也知道你直想把彻平带出息,但彻平不能总跟你撒娇啊。”
“师父,什时候跟麻美撒娇……”
“你给闭嘴。”源二郎大喝声,接着说,“被谁养着,就肯定会撒娇。这样你不管到什时候都不能成为个独当面匠人。如果麻美把你甩,你准备怎办?个接个换女人,生被女人养吗?!”
芒眼睛,还是尚且保留着柔软弧度脸颊,彻平看上去就像个少年,洋溢着青春。
“对不起。”国政先是道个歉,“不过,结婚是不是还太早。你现在又在学手艺,麻美父母应该也不会答应吧。”
“二十七,爸妈天天催着赶紧嫁出去。”麻美插进来。
国政微微惊,他直以为染着靓丽栗色头发麻美才二十四五岁。最近年轻人,不知道是不是真因为看上去年轻,什年纪都像个孩子。这也多亏现世安稳,人民生活富裕。国政像个老头样唏嘘不已。
源二郎自小便拜师学做簪子,东京大空袭时钻空子,战后在废墟扎根,靠门手艺养活自己。十几岁时就长着副老熟脸。虽然在发小国政面前,他会摆出这个年纪该有表情,嘴上也会经常挂着类似“偷来个芋头哦”“喜欢上个女人”之类话。
彻平脸悔意地低下头。麻美看着彻平,脸上扯出丝不像微笑也不像苦笑笑容,像是在说“哎哟,哎哟,怎会啦”。不知道她是觉得源二郎说话也有定道理,还是这对话慢到让人忘及时回击,总之麻美没有唱句反调。
彻平垂头丧气地收拾完晚饭残迹,和麻美起回公寓。
“你不用说那狠吧?”国政苦心劝起源二郎,“好歹你是他师父,站他这边不行吗?”
“你自己还不是说他‘结婚是不是太早’!”源二郎拉上茶室和工作室间隔门,抽起烟
“之前彻平来家打过招呼……但爸看到他发火……”
就连国政沉浸在回忆中这会儿工夫,麻美也还在继续着话题。不过就算她作为美容师手艺绝,但是说话节奏真是慢到不行。
“麻美她爸还骂是河童【9】……”
麻美安慰起士气越来越低落彻平。“彻平啊,爸说不是‘河童’,是‘小毛孩’。”
国政啜口茶,像是不准备插进去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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