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炸丁香鱼的眼下,源二郎又狼吞虎咽吃起了萝卜沙拉。而且,他那仅剩的头发还被染成了蓝色,穿着也很不寻常。
“这位是我师父。做细工花簪的手艺可是日本第一,不,世界第一!”
国政在内心反了一把胃。除了做簪子,其他方面源二郎可是糟得一塌糊涂。
“这样啊。”知道源二郎是个匠人后,麻美她爸好像也没那么抵触了,“麻烦两位多多关照下我闺女。”
看到他由盘坐改为正坐着对自己行礼,国政感到有些愧疚。“我才要谢谢您。”国政像叼着米粒的鸟一样也跟着低下了头。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请您那天空出来。”彻平低下了头,“请帖很快就会送出去。”
麻美她爸像是有些不满。“话说……”他看向国政,“您是……”
“这位是有田国政。”
“他就是我们的媒人。爸,打声招呼吧。”
“媒人不都是夫妇一起的吗?”麻美她爸这下又把惊讶的眼神移向了源二郎。虽然他觉得没可能,但还是止不住怀疑源二郎是国政的另一半。
么时候?”国政不由自主插了句嘴。
“四月第二周的周二,白天就开始办。麻美那天休息。”
“喂,我可没听你说过这事。”源二郎一边嚼着炸丁香鱼一边说。
“师父,你那天有什么事吗?”
“没有是没有……”
当然,源二郎没有加到这里面来,他把嘴边像白丝瀑布一样悬挂着的萝卜丝吸进嘴里,打岔道:“但是啊……政他老婆婚礼当天可能也有急事。”
国政刚想要捣源二郎一下,却碍于坐在中间的彻平,便作罢了。
“这又是为什么啊?”
被麻美她爸这么一问,国政感到十分困惑。
彻平接过国政的话:“呃,这个嘛……”
国政急着辩解道:“我妻子今天有急事,真是万分抱歉。”
“有田大爷一直都在银行做事哦。”
“是个正经人哦。”
听完麻美和彻平的一唱一和,麻美她爸又问起了源二郎的来历。“那这位呢?”
这位可谈不上正经,国政想要这么说。
“这都没几天了,你们竟然能订到礼堂?!”国政说道。
他记得他好像听过,他闺女们结婚的时候,都是提前半年以上预约的。彻平和麻美应该是从新年开始一点一点筹备婚礼事宜的,没想到还没满一个月,事情都进展到这一步了。
“地址在Y酒店。”麻美报上了Y镇一个小酒店的名字,“我工作的美容院和这家酒店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帮着做些婚礼发型和彩妆,所以对方也很通情理,帮了我不少。再说,那天还是佛灭日【25】。”
“你说什么?”麻美她爸把快夹到嘴边的豆腐掉到桌上,“佛灭日办婚礼也太不吉利了吧!”
“没关系,现在很多的。钱也省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