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火车摇摇晃晃、颠簸着行驶在通往因盖姆迢迢路程上时候,只有拉尔夫孩子这个念头才使梅吉没有丧失勇气。她深信此行不是为新生活。再与卢克同睡张床对她为说真是罪莫大焉;但是,为拉尔夫孩子,她确实愿意和魔鬼打交道。
从实际可行观点来看,这也不是件容易事,这她是明白。但是,她已经就自己能够预见到情况制定自己计划。说来也真奇怪,她还得到路迪帮助,要对他瞒得严严实实是不可能,他十分精明。况且安妮又十分信任他。他悲伤地望着梅吉,摇着头,随后便向她出些极高明主意。当然,路迪没有提起她此行真实目。但是,他就象大多数博览群书人那样能熟练地进行推理。
"在卢克割完甘蔗、筋疲力尽时候,你不能告诉他你打算离开他。"路迪体贴地说道。"假如你在他情绪好时候告诉他要好得多,对吗?最好是在他值周铸饭那个星期六晚上或星期日见他。据传闻,卢克在割甘蔗那伙人里是最好厨师——他还是在干低级剪羊工时候学会做饭,剪羊工们吃饭要比砍蔗工挑剔。你知道,这就是说做饭不会使他发愁。他也许会发现这就象伐木样容易。那时,你就会成功,梅吉。当他在工棚厨房干个星期之后,真正感到愉快时候,你再随随便便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看来,梅吉早就不再是个动不动就脸红人。她镇静地望着路迪,连脸皮都没红红。
"路迪,你能打听到哪个星期轮到卢克做饭吗?要是你们打听不到,还有什办法可以打听到?"
"哦,她太天真啦,"他快活地说道。"在那里有耳目,梅吉,会打听到。"
当梅吉在外表看起来最体面因盖姆旅馆里登完记以后,已经是星期日那天下午。所有北昆士兰城镇有件事是很出名:每个街区四角都有客店。她把她小箱子放进自己房间里,然后又循原路回到那间不惹人喜欢门厅,找到部电话。旅店里有个参加热身赛橄榄球队,走道中全是光着膀子、喝得醉醺醺运动员。他们在她身前身后喝着彩,充满感情地拍拍打打,显然是冲着她。这时,她已经用上这部电话。她吓得直发抖;这场冒险中每件事似乎都是个严峻考验。在这片喧声闹语和近在眼前醉醺醺面孔中,她努力地叫着布朗农场,卢克那伙人就在这个农场里割甘蔗。她请求转告卢克,他妻子在因盖姆,想要见他。老板看她感到害怕,便陪着她走回她房间,并且等在那里,直到听见她转动钥匙,打开自己房门。
梅吉靠在门上,松口气,身上直发软。倘若这就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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