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战略描述,直读到对“第世界”特征表述。他读道:
开始没有任何上帝。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只有光明与黑暗。这是好。
他有种感觉,这些话似曾相识。
光本身会动,会照耀。光柱投向黑暗,在黑暗中找到从来不动物质。光束以全力打击黑暗,直到惊醒黑暗里上帝。上帝尚未全然清醒,还无法肯定自己究竟是什,他环顾四周。由于除自己,他谁也没有看到,于是就承认自己是上帝。由于自己不能给自己取名,自己对自己不能理解,于是他便产生种求知热望。而当上帝首次认清自己,便产生“道”——上帝觉得,认识就是给自己取名。
就这样,“道”从上帝嘴里滚滚涌流出来,并分裂成上千份,这些部分就成为孕育各层“世界”种子。从这刻起,各层“世界”都在长大,而上帝就从各层“世界”里反映出来,如同从镜子里反映出来样。上帝研究自己在各层“世界”里反映,越来越多地察看自己,越来越清晰地认识自己。就这样,认识丰富上帝,同时也丰富各层“世界”。
上帝通过时间流逝认识自己,因为只有难以捉摸、变幻莫测东西才最像上帝。上帝通过由于酷热而从海里露出水面岩石认识自己,通过热爱阳光植物认识自己,通过代又代动物认识自己。当人出现时候,上帝恍然大悟,首次懂得该怎样称呼黑暗与白天微妙而脆弱分界线;由此分界线,光明开始变成黑暗,而黑暗则开始变成光明。从此以后,上帝始终用人眼光观察自己。上帝看到自己上千种面孔,像试戴假面具那样出现各种面孔,就如个演员。顷刻之间,上帝也变成戴假面具人。他用人嘴巴自己向自己祈祷,同时也发现自身矛盾,因为镜子里出现是真实反映,而真实则变成镜中影子。
“是谁?”上帝问,“是上帝还是人?莫非同时是前者又是后者?抑或两者都不是?是创造人,还是人创造?”
人诱惑着上帝,于是上帝偷偷溜上情人们床铺,在那里他找到爱。上帝偷偷溜上老人们卧榻,在那里他找到消逝。上帝偷偷溜上弥留者病床,在那里他找到死亡。
“为什不能试试?”地主波皮耶尔斯基心想。于是他翻回到书开头,在自己面前摆开那些黄铜棋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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