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得活着,”帕韦乌说,“得养育子女,得挣钱,得受教育,得往高处走,得向上爬啊!”
他也真是这做。
他跟蹲过集中营阿巴·科杰尼茨基道回到做木材生意上。他们购买森林,进行采伐,组织加工和运送木材。帕韦乌买辆摩托车,跑遍周围所有地方寻找订货。他给自己买只猪皮皮包,里面放有订货单据和几支复写笔。
因为生意做得不错,现金像小河淌水般不断流进他腰包。帕韦乌决定继续自己教育。把自己培养成医生计划已不太现实,可他作为个卫生员和医士,总能不断提高自己专业水平。现在帕韦乌·博斯基每天晚上都深入学习苍蝇繁殖奥秘,钻研绦虫复杂生活链,研究营养品维生素含量和肺结核、伤寒这样些疾病传染途径。上过几年短训班和培训班之后,他建立种信念,认为医学和卫生旦从黑暗、蒙昧和迷信桎梏下解放出来,就能改造人生活,而波兰农村也将会成为文明绿洲,拥有许多消过毒锅子,还有很多用来苏水灭过菌农场院子。所以帕韦乌作为周围带头个人,率先将自己家里间房屋改造成盥洗室兼卫生间。那里干净得尘不染:搪瓷浴盆,擦洗干净水龙头,装垃圾带盖金属篓子,装药棉和木质素棉玻璃器皿,还有带锁玻璃柜,柜子里装有各种药品和医疗器械。他上完系列培训班,取得护理执照,现在他就在这间屋子里给人打针,同时也不忘以日常卫生为题给人们开些小讲座。
后来他跟阿巴起做生意垮,因为所有森林都已收归国有。阿巴也要走。临行前他来告别,两人像兄弟般拥抱在起。帕韦乌·博斯基意识到,在自己生活中已开始个新阶段,从今以后,他必须自己想办法安排好自己生活,再者,他们还处在个全新环境里。靠打针无法养活家人。
于是,他把各种培训班所有毕业证书装进自己皮包里,开着摩托车到塔舒夫寻找工作。他在卫生防疫站——县里消毒、灭菌和化验粪便王国——找到工作。从此,特别是在他入党以后,便开始逐渐而不可逆转地步步高升。
这种工作内容是,骑着轰隆隆摩托车跑遍周围带村庄,检查各个商店、饭馆和酒吧间清洁卫生状况。他夹着装满各种文件皮包,带着装化验粪便试管出现在哪里,哪里便把他当成启示录骑士大驾光临。帕韦乌只要想这做,就可下令关闭每个商店,每个酒肆和饭馆。他成个重要人物。人们纷纷给他送礼,请他喝酒,用最鲜美猪脚冻招待他。
就这样,他认识乌克莱雅。此人是塔舒夫家糖果店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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