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今天早晨!从那时起你才真开始生活。”
敲门声响起,管家进来,他端着装满茶具茶盘,把它放在张小巧日本茶几上。杯碟叮当响阵,把刻有凹槽纹乔治王时代茶壶咝咝作响着。位侍者送进来两只球形茶碗。道林·格雷走过去,倒好茶。两人慢悠悠地踱到茶几边,打开盖子仔细察看。
“们今晚去剧院吧,”亨利勋爵说,“肯定会有剧院上演什戏。已经答应去怀特家吃饭,不过只是与位老朋友聚聚,所以可以给他发个电报,说病,或者说后来又有新约,所以没办法去。想这个借口更好:坦诚得让人大吃惊。”
“穿正式服装真让人烦,”霍华德低语着,“何况穿上后还丑得要命。”
“是呀,”亨利勋爵漫不经心地回答,“
脑袋,面色苍白,泪眼模糊地看着霍华德。霍华德正向有窗帘大窗子下松木画桌走去。他在做什呢?他手指在堆锡罐和已干画笔中间摸来摸去,在找着什。对,他在找那把长调色刀,刀用柔钢做成,刃很薄。终于找到,他要去割画布。
小伙子下子停住抽泣,他从沙发上跳起,冲到霍华德身边,从他手里抢过刀子,扔到画室角。“不要这样,巴兹尔,不要这样!”他叫道,“你这是谋杀!”
“真高兴你终于欣赏作品,道林。”画家冷静下来后,面无表情地说,“之前真没想过你会喜欢这幅画。”
“喜欢?岂止如此!爱上它,巴兹尔。它就是部分。有这种感觉。”
“好吧,等你干,就给你上光,装上框,送你回家。然后,你爱怎处置自己,就随你便。”他走过房间,打铃要茶,“你当然会喝杯茶,道林?你也样,对不对,哈利?或者说,你们会反对这种简单快乐?”
“崇尚简单快乐,”亨利勋爵说,“这是复杂之事最后避风港。但不喜欢戏剧,舞台上除外。你们这两个家伙多可笑呀!不知是谁把人定性成理性动物。这是迄今为止最草率定义。人有多面性,但就不是理性。人终究是非理性,对此很高兴——虽然希望你们两个不要为画像争吵不已。巴兹尔,你最好把画给。这个傻小子并不真想要,想要倒是真。”
“只要你把画给除之外其他任何个人,巴兹尔,都永远不会原谅你!”道林·格雷叫道,“而且不允许有人叫傻小子。”
“你知道这画属于你,道林。它还没问世就把它给你。”
“你知道你是有点傻,格雷先生。而且,你并不真反对有人提醒你,说你非常年轻吧。”
“今天早晨本该强烈反对你这说,亨利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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